,熱熱鬧鬧。
晚宴是最隆重熱鬧的,飯吃得差不多,謝玿喝了些小酒,眼下有些微醺。
他召來謝皦與謝伯遠,一人給了一個大紅包,禤蔚也湊上來,一人給了一個。
資良瑜笑著,變戲法般從荷包裡掏出兩個紅包,交給二人,順便摸了摸謝伯遠的頭。
兩人歡天喜地道謝,招呼著要去放煙花。
資良瑜來到謝玿身旁,攤開手,掌心上躺著一個紅包。謝玿一臉驚喜,問道:
“我也有?”
資良瑜看著他,眼裡盡是溫柔,道:
“笨蛋,往後每年都會有。”
謝玿歡喜地接下,飛快地在資良瑜唇上啄了一下,逗得資良瑜開懷一笑。
禤蔚愣了愣,搖搖頭,他是醉得不輕了,他們剛剛是不是當著他的面親了一口?
嗯?奇怪。
不行了,喝糊塗了,禤蔚起身,嚷嚷著要去歇息。
謝玿留他道:
“誒,你請的戲還沒看呢。”
“不看了,只怕待會看著,一個兩個都抱著親……不行了,我醉了,我要去休息!”
謝玿呵呵笑,吩咐人送禤蔚去廂房休息。
突然奔來一個小廝,道門外來了個乞兒,討口飯吃。
謝玿想了想,吩咐道:
“請進來,為他換件衣裳,請他吃熱飯,今日除夕,當作行善積德。”
禤蔚一聽有乞兒,也不走了,倒回來傻笑著對謝玿道:
“丞相大人好仁心,禤蔚拜服!”
隨即他又哭了兩聲,道:
“嗚嗚嗚,不愧是丞相大人!禤蔚被叔父撿到之前也是乞兒,丞相大人把我撿走吧!”
“丞相大人把我撿走,我就是大人的人了,我給您當乾兒子。”
謝玿自個兒也醉了,瞧見禤蔚的樣子,卻拉著資良瑜笑道:
“你看他,像個小孩子,傻死了。”
資良瑜看了一出好戲,心情愉悅,寵溺地對謝玿道:
“他傻,你也傻。”
謝玿不樂意,反駁道:
“我不傻,我傻可活不到今日。”
資良瑜心裡一刺痛,摟過謝玿,柔聲道:
“往後你如何犯傻都無妨,做你想做的事,我一直在你身後。”
癱在謝玿腳下的禤蔚呆了呆,方才親了,現在又抱了,我是醉了,還是沒醉?
他正在心裡算著,下人已將那乞兒帶來謝玿面前,說是要親自答謝。
禤蔚抬頭一看,酒頓時嚇醒了一半,慌里慌張地起身,張口想說話,又硬生生憋回去,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乞兒瞥了禤蔚一眼,輕輕“哼”了一聲,隨即朝謝玿深作揖,恭敬道:
“鄙人烏良枝,拜見謝大人,多謝大人收留之恩。”
謝玿見來人是個約莫四十歲的男子,衣服有些破舊,看上去像是長途跋涉,風塵僕僕的。
看他談吐,倒不像個平頭百姓。烏良枝,這名字頗有曹孟德詩意,喻為良禽擇木而棲麼?
謝玿開口,道:
“不過舉手之勞,大喜的日子,既來之,則迎為座上賓。我瞧先生舉止不俗,想來只是一時失勢,幫你,也算是結良緣。”
一旁的禤蔚酒完全醒了,往那一站,像衛兵一般。
烏良枝笑道:
“鄙人身無長處,然鄙人知大人所志,願為大人一試。”
這是向謝玿自薦,想入他麾下做謝玿幕僚。
可惜,謝玿不收來歷不明之人。
“只怕謝某無福受先生效忠,謝某所行事非常事,先生雖好意,謝某不敢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