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貴妃,未曾治臣女冒犯之罪,還為臣女說話,方得陛下青睞。”
左貴妃道:
“莫要再失儀了,臣女臣女的,雖說未正式冊封,但今時不同往日,論階品你與我平起平坐,實則你倒是高我一些。”
而後左貴妃道:
“我不是幫你,我與你非親非故,素不相識,不過是依你父親的緣故,救你一次。”
謝皦警覺,立馬虛心請教:
“不知貴妃此話何意,謝皦愚鈍,望不吝賜教。”
左貴妃瞧她態度尚可,道:
“陛下似乎要納你為妃,今日宴會是專為你準備的相看宴。”
“言盡於此,旁的我也不便多說,好自為之吧,玉衡公主。”
謝皦內心大驚,繼而感到後怕,專為她準備的……相看宴?為何?
謝皦想起方才匆匆一眼,看見的人影,頓時攥緊拳頭,眉頭緊鎖。若她沒看錯,那是她的……父親。
想起父親上回與她說的話,謝皦頓覺心痛,難道,都是她父親的謀劃,要她做皇帝的女人?
正失神,侯夫人拄杖走來,道:
“恭喜啊,從今往後,你就是玉衡公主了,無人敢再欺你半分。”
謝皦見是安遠侯夫人,連忙行禮感謝道:
“安遠侯夫人,方才多謝您替小女解圍。”
侯夫人笑著擺擺手道:
“你若要謝,謝你母親去。”
“您是說,義母嗎?”
侯夫人和藹一笑,道:
“是她,這丫頭嬌憨可愛,甚得我心。”
“她與謝玿,甚是恩愛,只可惜紅顏薄命,若她見了你,定會歡喜你。我今日一見你,便想起你母親,也便愛屋及烏了。”
謝皦想,天璣公主定然是位明媚可愛的女子,才叫義父動容,侯夫人不捨。
“無論如何,小女都要感謝您出手相助。”
侯夫人看著謝皦,不住地笑道:
“好,好。”
宴席後期,皆由謝皦陪著安遠侯夫人,旁人也不敢多攪擾兩人相處,倒真有那年花影下,一老一少的影子。
可惜,花影依舊,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