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彷彿似貓兒般惹人愛憐。
他將錦被攏起,連同人兒一同抱起,將她放回裡間床榻之上,然後他躺倒在床榻外側。
裴文君這一夜睡的極累,夢中被一個火爐追著跑。
睜眼便瞧見眼前的男子,她的胳膊和腿一併搭在男人身上。
她心中大駭,明明記得她是睡在外間羅漢床之上的,怎的一覺醒來就躺回到他身邊?
驚疑不定之際,面前男子長睫微動,似要醒來。
裴文君不敢動作,趕緊閉上眼裝睡。
李正澤醒來就感受到身上的重量,他現下難受的緊,卻不敢輕易動作。
正要用手將她搭在身上的胳膊和腿挪開之際。
卻見她自己翻個身睡朝向裡間睡過去。
李正澤輕笑出聲,假裝並未看見適才女子輕輕撲扇的睫羽,伸個懶腰,起身離去。
裴文君心跳如鼓,暗自慨嘆今日就要搬個床進來,若日日這般,只怕她小命不保。
外頭一眾丫鬟婆子正要進門伺候,被李正澤止住,吩咐道:“王妃昨夜累著了,讓她多睡會。”
一眾人都被羞紅了臉,暗歎王爺貼心,心疼王妃。
只有幾個守夜的小丫頭一臉疑惑,昨夜裡並未聽見房中有什麼動靜,也未見王爺叫水,王妃怎的就累著了?
裴文君在房內捂臉長嘆,她的一世英名盡數被毀。
她又在床榻上磨磨蹭蹭好一陣,直到覺得臉上熱度下去才叫芸兒進來。
待用完飯,裴文君去查問裴若松的功課,他這些日子跟著師傅苦讀,功課倒是沒落下。
本打算著今日去王家大院看看,婚事辦完,二位舅父只怕要忙著回江南商議南洋絲綢生意一事。
芸兒來回稟,是旁院的常玉秀來了。
裴文君皺眉,好端端的她上門來做什麼?
常玉秀先前因她惹惱清河郡主,又為李家不喜,現下好不容易藉著有孕重新起勢。
不請自來,自然是有她的打算。
裴文君不動聲色打量著,她身穿一身淡粉色襦裙,上身翠綠短襖,腰身已經微微凸起。
常玉秀上前給她行禮請安。
往日裡兩人都是一樣的侍郎府上的千金,而今一個是平陽王府上的王妃,一個是紈絝子弟的糟糠之妻。
常玉秀自然是將這種差距的始作俑者都歸結到裴文君身上,當日在常府若不是裴文君狡猾,她也不能落得這般模樣。
她笑著開口道:\"平陽王妃大婚那日,姐妹們也沒能同你說上話。今日特來恭賀。聽聞嫣然總在家裡待著,今日特來找她說話解悶。\"
裴文君面色淡然,想要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當下讓人去將裴嫣然請出來。
常玉秀見著裴嫣然隨著丫鬟走出來,笑著上前伸手想要攬過她。
裴嫣然素日裡都是一副安安靜靜的樣子,見著走上來的常玉秀卻霎時變了臉色,當下要跑。
卻被常玉秀伸手捉住,她逃脫不開,只得去奮力掙脫。
幾個丫鬟婆子慌忙上前想要將兩人分開。
裴文君冷眼瞧著,默不作聲。
裴嫣然終於掙脫開來,跑去躲在裴文君的身後,瑟瑟發抖。
常玉秀被累的氣喘吁吁,猶自不肯放棄,又追到裴文君身前,對著裴嫣然笑道:“嫣然,我是玉秀呀,咱倆最要好,你不記得了嗎?”
說完又要上前去拉裴嫣然。
裴嫣然死命拽著裴文君的衣袖,想要拉著她一同躲。
丫鬟婆子又過來這處想要將三人分開。
拉拉扯扯間,常玉秀哀嚎一聲,蹲下身去。
裴文君瞧出她的不對,立刻讓人搬來軟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