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澤猶如一隻炫耀領地的雄雞般氣宇軒昂的來到前廳,裴文君一臉好笑的跟在他身側,她一直瞧不懂他為何會這般介意公子川。
公子川上前與他二人見禮後,三人各自落座。
李正澤神色不耐的低頭喝茶,顯然並不想親自招待。
裴文君這才開口,笑問他:“不知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公子川側身從身旁的桌案上拿起個檀木匣子,那匣子雕工極為繁複,可見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幾日前無意中得到此物,想起還未給王妃去參加婚宴的回禮,這才送過來,還請王妃笑納。”
見裴文君點頭,芸兒走過去從他手中將那匣子取來呈到裴文君身前。
不等她掀開蓋子,一直冷眼旁觀的李正澤淡淡道:“我先瞧瞧。”
芸兒看向裴文君,得了她的示意,這才走過去將匣子放在李正澤身旁的桌案上,掀開來讓他瞧。
那匣子裡裝著的是一柄外表其貌不揚的短刀,用料看上去也不甚名貴的樣子。
李正澤不以為意,嗤笑一聲,坐回身去。
裴文君見他這般神情,不免一時有些好奇,也湊過去看。
這一看立刻被那把古樸的短刀吸引住眼神,她起身過去,小心將那短刀拿起在手中把玩。
“這是前朝一位鑄刀大師的絕世之作,我尋了許久都不曾找到?不知公子是從哪裡尋得的。”裴文君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短刀。
公子川見她這般,便曉得這禮物是合她心意的。
面上笑意更盛,“這也是在下無意中從一位故交那裡得來的。前次知道王妃也喜愛這些,今日便將此短刀贈予王妃。”
李正澤見他一臉諂媚笑意,氣不打一處來,冷笑一聲道:“既然禮已送到,請回吧。府中還有諸多事務要忙,便不留你了。”
他這般說著起身伸手,竟是要親自將人送出府去。
裴文君有些惱怒他的獨斷專行,也不好真當著外人的面忤逆於他。
只得順著他起身,笑道:“今日多謝公子的大禮。”
公子川見他二人一副夫唱婦隨的恩愛模樣,面上神情微變,當下不好再留,起身告辭。
先前京中傳聞剛起時,他還暗自暢快一陣,以為平陽王夫婦因著此事能生出嫌隙,現下看來,他二人的關係果然與外間傳聞不同。
無論外間傳聞的如何難聽,現下瞧著他二人的關係實在親密無間的緊。
平陽王府外,不等公子川上馬車,裴文君就被李正澤攬著腰轉身往府裡走。
公子川掀簾瞧著他二人離開時親暱的樣子,一雙墨眸裡沁出濃濃妒恨。
對方果然是蓄謀已久。
李正澤回府,將那短刀扔回匣子,就要安排人去扔掉。
裴文君見他對這刀不甚在意的樣子,疑惑道:“你自小一向最是喜愛這些名家兵刃的,現下怎麼似是不喜這些了?”
他修長手指把玩著裴文君的一縷髮絲,溫柔笑道:“人總是要變的,昔年王府中遭遇禍事,我隱姓埋名北行去參軍,一路摸爬滾打才又今日軍功,幼時的閒情雅緻現在看來倒似是個笑話。”
昔年平陽王府一夜之間滿府人被暗殺,現下仍是一樁懸案。
思及他那時的遭遇,裴文君不由得心下一疼,主動上前擁住他的腰身,悶聲道:“總有一天,會找出真兇,報仇雪恨的。”
李正澤感受著身前人的溫暖,下巴抵在她額頭上,聲音裡透著啞:“總會有那一日的,將那下手之人盡數揪出來。”
裴文君怕那短刀再引起他昔年傷心事,吩咐讓芸兒將那短刀連同匣子一起鎖進庫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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