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為她篦發。
裴文君正閉目養神,覺得今日芸兒篦發的手似乎生疏的緊,睜眼透過銅鏡看去,正對上他一雙笑盈盈的含情眼。
勾起唇角揶揄他道:“王爺今日怎的得空來做這等小事。”
李正澤嗅著髮間桂花油的香氣,瞧著她揶揄人時的狡黠眉眼,心中暗流湧動。
“今日聞得一樁新鮮事,要來說與王妃聽聽。”
裴文君不由起了興趣,轉過身子面向他,笑道:“王爺請講。”
“這般乾巴巴講極為無趣,木桶裡的水再等只怕是要涼了,不若邊洗邊說。”
他這般說著,一手攬住她的軟腰,將人扛進一旁盥洗的屋子。
木桶裡熱氣蒸騰的滿屋氤氳繚繞。
裴文君被羞紅了臉,又不敢大聲喊叫,只得輕聲求饒:”王爺,快放我下來。”
李正澤並不理她,單手將身上衣襟散開落下,長腿一伸邁進木桶裡。
濺起的水花將她的裡衣染溼,髮尾也沾了水汽。
他坐進水中,自然連帶著肩上的裴文君也一併入水。
她驚撥出聲,伸手去捶他,卻被他結實健壯的肌膚撞的手疼。
見她眼中起了一層霧氣,李正澤這才罷手,讓她坐在身前,為她繼續梳洗被水浸溼的髮梢。
給她講起話本子來,一開始裴文君聽得認真,漸漸她覺出不對來,這話本里說的倒像是她與裴府的一眾事。
只不過在這裡面她成了個笨拙的一心只知道為他人獻出真心的人。
“你......”她話還未出口已然變了音調。
她就知道,早間的懲罰雖遲但到,他在此項上一向是錙銖必較的。
感受著她身子的顫動,他加快手中動作。
“還說你不笨?嗯?”他在她耳邊輕輕出聲,語氣裡帶著無盡寵溺。
“叫哥哥!”李正澤嗓音裡透著隱忍的喑啞。
裴文君感受著漸漸湧起的酥麻之意,全無心力去與他爭辯其他事。
他先前也總讓他叫哥哥,她不懂其中含義,一直隱忍不發。
抬頭間,迷離眼神正對上他表面清正,實則強行隱忍的目光。
她好勝心漸起,既然如此,何不一起。
轉身正對上他,雙臂攀附上他的脖頸,微微起身後又重新坐下去。
“哥哥!”她嬌俏出聲,聲音繾綣悠揚。
似一陣重錘擊中他的心,李正澤只覺耳邊轟鳴,瞬間升騰起無盡的佔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