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聘婷聽得訊息,帶著府醫趕到溫雅柔的院子裡,讓府醫為她把脈。
此時的溫雅柔見到一眾人的架勢自然也隱隱生出些期待。
屋內落針可聞,幾息之後,府醫起身道:“回長公主殿下,郡主殿下身子安好,並無不妥。”
一眾人心中期盼落空,溫雅柔亦是有些氣惱,怪身邊服侍之人多事,這些人都是母親的心腹,在他們身邊她自然是沒有秘密。
待長公主帶著一眾人離開,溫雅柔便打定主意要儘快搬離公主府。
………
呂公公乘著馬車一路回宮之後換乘軟轎,趕在皇帝醒來前到殿中伺候。
待嘉景帝醒來後,伺候他梳洗用膳,瞧著他精神頭不錯的樣子,這才將平陽王昨夜從長公主府中拿出來的書信交到皇帝手中。
嘉景帝展開書信看了幾眼,就將那兩張紙丟到一邊,怒道:“愚蠢。”
呂公公慌忙上前撿起那兩張紙來看,看完不由得苦笑出聲:“萬歲爺,奴才們蠢笨,這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昨夜事發突然,平陽王摸黑進去,想來也未細瞧這上面的字。”
那哪裡是什麼書信,不過是兩張用蒙語寫的訂貨單子,上書幾月幾日,需交付皮子多少張云云。
“難得他平陽王能這般輕易中別人的招,將此事重新交付於他,讓他再探。”
嘉景帝莫名想到李正澤惱怒時的樣子,不禁起了笑意,鮮少有機會能看他挫敗,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呂公公見他面色和緩,才繼續道:“只怕這次以後,長公主府中有了防範,便更不好進去。”
“你沒有法子的事,他自然是能辦的。你莫要小看他的本事。”皇帝面色難得浮起一絲笑意,“這小子,打小就鬼機靈的。”
.........
李正澤顯然不知道他昨日所辦之事已經在皇帝心中塗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此時的他正悠然躺倒在裴文君的腿上,由著她給自己揉額角,這是晨起時他沒有藉機胡鬧的獎賞。
二人難得有這般愜意時光,卻被來人打斷。
芸兒攔著就要踏進屋子裡的裴嫣然,語氣裡隱隱含著慍怒。
“二小姐,王妃正和王爺在裡面。”
若不是自家主子先前交待過裴嫣然有病在身,不能惹她,芸兒早就拿著棒子將她打出去。
今日王爺難得空閒在家陪著自家小姐,見他二人親暱在一處,一眾下人都被她趕遠了些,偏有這麼個不開眼的要湊上來。
李正澤瞧著門口來人皺起眉頭,身子仍舊懶洋洋的躺倒在軟榻之上,不願起身。
裴文君手指痠軟的使不上力,還要忍受著他的逗弄,巴不得現下有人來救她,笑著對外間道:“芸兒,讓人進來吧。”
芸兒惱怒瞪了裴嫣然一眼,這才稍稍側開身子。
裴嫣然神色怯怯的,四下裡掃視一眼,抬腳邁步進去。
李正澤便不好再躺著,這才懶懶起身,回頭瞥了裴文君一眼,給了個讓她等著的威脅眼神。
裴文君哪裡還顧得上那些,現下能逃脫過去也算是好的。
湊過去一張白皙嫩臉上堆出個討好的笑,李正澤就著她抬起的臉,輕碰了下她那雙粉嫩唇瓣,這才起身坐好,恢復往日裡一本正經的做派。
裴嫣然一進房門便瞧見他二人的動作,不由得臉紅心跳,想來這便是話本里的閨房之樂吧。
她上前給二人行禮,裴文君讓芸兒給她搬了圓凳坐在下首,這才問起她的來意。
“妹妹這兩日總覺得頭有些痛,胸口還有些氣短,不知是何緣故,還望姐姐能幫我瞧瞧。”
她似被人捏住嗓子說話,嗓音裡透著婉轉柔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