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鼻。
長公主面色不變,金尊玉貴養出來的姿態自然不凡。
一旁的溫雅柔臉上帶著怒氣開口:“我母親讓你去後院摘一株菊花來插瓶。”
這前院裡擺著諸多菊花,非要去後院摘一朵,豈不是別有用意。
當下就有那好心的為她解釋,公主府後院有一處長公主親自料理的花房。
長公主想讓人去花房裡摘一株與皇上送來的比比美,這才喊了裴文君。
裴文君看出她的心思,只是還猜不出她的做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上前行禮答道:“臣女願為長公主代勞。”
裴文君由著長公主身邊的小丫鬟為她帶路去了後院。
這公主府果然是大,亭臺樓閣,蜿蜒曲折。
走過一條長長的小徑,才到了花房。
那小丫鬟為她開了門,就退下去了。
裴文君雖然不懂花,也看出這花房裡的都是名品。
這般冷的冬日裡,這裡依舊是百花齊放、奼紫嫣紅。
她捏緊了藏在袖口裡的短刀,生怕從哪處竄出個人來。
但直至她將那開的最盛的一支巴掌大紫色墨菊折下,也無事發生。
手裡的這株是最大的,但卻不是最美的。
另外有一株金黃色的菊花,花瓣層層疊疊垂墜著,花芯處似是一個鳥巢,開的有茶盞碗口那般大,甚是奪目。
她想摘,又於心不忍,手裡既已經有了一朵,就讓它好好的開在枝頭上多活幾日吧。
這般想著,她仍舊是拿著先前折的那支墨菊往回走。
長公主和一眾人都在院中賞菊,見她空著手回來了。
溫雅柔上前責問道:“你去了這般久,折的花呢?”
眾人也都看了過來。
裴文君上前對著長公主行禮道:“臣女適才在花房,見那些花開的嬌豔,甚是好看。臣女自幼在鄉下長大,哪裡見過那許多名貴的花。
一時迷了心神,選來選去也沒選到最好的,因為每株都很好。”
先一記馬屁拍上去再說。
溫雅柔在旁點著頭贊同:“那是自然,我母親親養的自然是極好的。”
那可未必。
裴文君心下腹誹著繼續道:“正因為選不出來,臣女斗膽不如讓大家一同前去花房賞花,也好評比出最好的一支來。”
一眾人聽完都躍躍欲試,長公主的花房在京中素來有名,若今日能得一見,也不枉賞菊宴一行。
長公主微眯著眼看向裴文君,見她表情不似作假。
掐算著時辰,這會子花房也被毀掉了,原來的打算便是如此,將這事全推到她身上,屆時如何處置還不是由著自己說了算,現下雖有點變動,也全在掌控之中,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眾人三三兩兩的向著後院的花房行去。
馮青瑤過來挽上裴文君的胳膊,也一同去瞧熱鬧。
前面打頭陣的自然是一幫好熱鬧的京中貴女。
長公主帶著溫雅柔走在後頭,身邊圍著一眾官員家眷。
他們到的時候,只聽見前方一陣大呼小叫聲。
長公主放下心來,向她發難:“裴文君,你可知罪?”
裴文君在旁邊行禮,面帶無辜:“臣女愚昧,不知何罪之有?”
“花房被毀,此間只有你來過。不是你還能有誰?”
“臣女未曾做過,不能認罪。”
“來人,將她給我綁了,花房裡還有要獻給太后的名品,現下被毀,罪同欺君。”長公主吩咐著。
一旁的溫雅柔指使著府上的婆子動手。
“慢!”裴文君站直了身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