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本就被綁住了手腳,動彈不得,嚎叫著舉著受傷的手,連連求饒。
“你若不說,我就這麼一直刺下去!”裴文君威脅著還想再刺。
“我說,我全說,是常大姑娘身邊的丫鬟讓我做的。她先給我我五十兩銀子,說是事成之後她家主子還能再給我一百兩。我這才鋌而走險的。”陳二被嚇的屁滾尿流。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的定在原地,誰也沒聽說這裴大姑娘還是個練家子。
看她適才那乾脆利落的招式,又快又狠。
更為震驚的是陳二說出的話,指使她的竟然是裴玉秀,那她不正是自食其果。
只是也不曾聽說她二人曾經結怨至此,怎的就起了這般歹毒的心思。
裴文君淡淡開口 :“將府上裴大小姐的丫鬟叫來問一問便知真假。”
“咚”的一聲,裴嫣然倒了下去。一眾人驚撥出聲,手忙腳亂去扶。
那邊的婆子又是一陣大呼小叫:“夫人,夫人,您醒醒呀!”劉豔娥已然昏死過去。
裴之宥猜出此事與裴嫣然脫不了干係,當下與常侍郎抱拳施禮:“常兄府上之事太過複雜,還是你自己主持的好。我先帶著小女回去了。”
說完去抱起裴嫣然,叫上裴文君一道走了。
眾人見此,也都猜出來個大致,原來是害人之人反被噬。熱鬧看完,作鳥獸散。
裴文君跟著裴之宥後頭走著。
待到了馬車前,裴之宥先將暈倒過去的裴嫣然放到了車上。
轉頭下來對裴文君道:“你讓丫鬟去叫了你母親一道回府,我先送你二妹回去。”
裴文君點頭猶豫道:“父親。”
今日這事她做的有些過了,沒有適可而止。
裴之宥看她一眼,答話道:“回府再說。”
裴文君讓芸兒去叫謝宣芳,她在馬車裡等著。
看了這些熱鬧,這一歇下來,就覺得有些累,靠在馬車裡睡了過去。
朦朧間覺得馬車在行進,以為是芸兒坐在了前頭,沒去深究,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四周漆黑,周身痠軟無力。
她正要張口說話,嘴也被用布纏住了,心覺不妙。
裴文君思緒萬千,瞬時清明,大意了。
見她動了,一旁在她對面細細端詳著的男子開了口:“醒了?”
眼睛上綁著的布條被粗魯的扯下。
“輕些,怎能這般對待如此絕色的美人?”
呂秋明斜倚在躺椅上搖著摺扇責怪剛才動手的小廝。
“你是誰?為何綁我?”裴文君怯懦地小聲問。
她今日是女子裝扮,臉上又貼了疤痕,興許能糊弄過去了呢。
“當我傻?”呂秋明並不惱,臉上興致反而更高。
“你當真以為換了身裝扮,貼個疤我就找不出來你了嗎?”
他站起身圍著她轉了一圈,嘆道:“雖說剛一開始沒能找到你,現下還不是落到了我手裡。”
見被他識破,裴文君不再遮掩,冷了臉:“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費了這些心思將你弄來,斷然不是為了殺你的。若是那日在醉煙樓知道你是女兒身,我也不會和你一般見識,不就是一把破劍嗎?你喜歡,這全天下的名劍公子我都能為你找來。”
裴文君聽他這般說,心思一轉,聲音軟了下來:“既然是誤會一場,明公子不如放了我。”
呂秋明被她溫軟的聲音撩撥的心癢難耐,他立在她身後,彎下腰來將頭擱置在他肩膀上。
“姑娘真乃絕色。今日又在常侍郎府上大殺四方。不若跟我回府做我的正頭娘子如何?”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