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妹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是有事要同我說嗎?”裴文君開口問道。
裴嫣然先是一怔,然後狠狠瞪她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前面幾人說笑著來到了拱門處,看著廂房門大開著。
一位小姐笑著開口:“原來玉秀是在這裡躲懶,都不願意出來招待我們了,看我不去擰她的耳朵。”
剩下幾人也一同打鬧著跑進屋子,待看到屋內的情形,眾位閨閣中的女子都被嚇得魂飛天外。
裴文君落在後面,自然是最後一個進門的,只是掃了一眼,她就轉身捂住了芸兒的眼睛,帶著她往外走。
那處滿室狼藉,地上還有斑斑血跡,被撕碎的衣衫布料滿地,桌椅都四下裡倒著,可見激烈。
床榻之上玉體橫沉,白皙裸露在外的肌膚之上佈滿被凌虐過的痕跡,正是消失了有一會子的常玉秀。
在那床榻的裡間還昏睡著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
“啊!”裴嫣然先回過神來,驚叫出聲。
其他的幾位小姐也被這叫聲喊回了魂魄,當下幾人爭搶著從門內擠出去。
誰也顧不得去為昔日的好姐妹遮上一遮。
緊接著外面由遠及近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劉豔娥進門就看見了面色慘白的各府千金小姐。
她心中哀鳴,此事是遮掩不住了。
聽完丫鬟稟報,她先安排好了一眾夫人,就急急的帶著一眾丫鬟婆子趕來。
就想著先將那人按下,將事情封鎖了,免得傳出去敗壞了自家女兒名聲,不成想先被這些素日裡與女兒相交的閨閣女子看到了。
若是事情被傳揚出去,她的女兒哪裡還能有活路?
她夫君在朝為官的臉面,她剩下兩個女兒的親事都被盡數毀掉了。
思及此,她有些站不穩了。
待真的看見那床榻之上的情形,怒火攻心差點昏死過去。
幸而旁邊服侍的媽媽是個經得住風浪的,一把掐著她胳膊給她提氣。
“主母,這處還需要您主持,您可要撐住呀。”
說完她眼睛掃向了立在一旁驚恐不安的眾位千金小姐。
劉豔娥坐進了旁邊婆從地上扶起來的椅子上:“來人,為小姐更衣,將那個膽大的狂徒綁了。”
一眾婆子丫鬟上去,陳二很快就被帶了過來,用冷水潑醒。
他適才行完事,累暈了過去。睜開眼就看見當家主母正用要殺人的眼光盯著他,又瞧見周圍一眾人。
知道事情敗露,當下連連磕頭求饒:“求主母開恩,我與裴家大小姐兩情相悅,雖行了糊塗事,但我願意上門求娶。求主母為我做主呀!”
眾人自動讓開,紛紛都看向裴文君。
裴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