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們因何而憤恨?”春鼓看向顧黎明,靜靜地等待著他從無想無念地狀態中清醒過來。
“就是因為這一年是無春之年,沒有春雷化雨,滋養萬物的復甦季節,所以每個人的肝火都比較旺盛。”顧黎明的跳脫思維中其實已經有了正確答案,但是卻不想以最為有效的方式解決,此為庸碌,“所謂的情緒管理問題,必然會跟醫療牽上線,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有哪個人願意擠出一點時間去醫院不間斷地跑12次,亦或者是48次。”
夏陶掏出一個陶罐,放在八仙桌的中間地帶,並用紙條寫下:“看來所謂的只跑一次這種全新概念害人不淺。”
再寫完之後,將紙條放入了陶罐中。
“問題是,”蘿拉倒是喜歡探究統計學,“就醫次數的增加不就代表這個人無法融入社會嗎?”
“錯了,正因為融入群體,就必然忽視友誼的時效性,功利性,對沖性。”空自在也是經歷了幾次大起大落,“而就醫時間短,時效性影響不大;就醫的根本在於身體健康,功利性干涉不了;對沖性,怎麼看呢,你是想要與你的工作作對嗎?”
“所謂的團隊,能夠提升自身的自淨能力,不知道是誰灌輸的?”夏陶撕扯紙片的聲音異常刺耳,不過落入陶罐倒是潤物細無聲。
“不要跟AI瞎掰扯了,除非它活過來。”廣芝提出了一個決定性的大是,“來點實際的怎麼樣?”
“可以,錯誤的發生,就是老師教育的不好。”顧黎明也是沒有辦法,“當前的就職者當中,無論從高層到底層,到處都是良莠不齊的情景,就算是我自身也無法避免。最為簡單的就是五感中的眼耳口鼻喉,甚至是心脾腎肝肺,不外乎手臂腿腳頭,根本沒有人修訂編撰註解過一本啟蒙讀物。”
“再具體點。”風存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桌前。
“眼睛所望之處,皆是便利。耳朵所聽之聲,皆是我心。口鼻撥出之氣,皆是霧靄。”顧黎明也是娓娓細細,“心臟的跳動,皆是暴利,胃壁的蠕動,皆是暴食,肺葉的呼吸,皆是塵染。手臂是心眼的延伸,腿腳是血管的曲張,頭頸是腰椎的導向。”
夏陶這次沒有撕下紙片,而是貼上了最具標識性的紅色,寫下了:“所謂的就醫,就是當前最理想化也最實際的方式。但是所謂的真理,其實不是對於自然科學的追尋,不是對於社會科學的進取,更不是一分一毫地佔有,也不是一尺一寸地退讓,只是需要......每個人的答案不同,題幹不同,卷面不同......”
“說實話,這些其實我根本就從沒在意過。”顧黎明也是滿心憤恨,“畢竟僅僅只是我的愚忠,讓我思考到了這樣一般的別具一格。”
“其實,愚忠本身並不重要,而是愚忠的物件是什麼?”春鼓也是拿出了紫色的標籤,“那就弄一次奼紫嫣紅如何?信仰什麼的?跟願望怎麼能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