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入鼻尖,顧淮聲眉頭雖蹙得更緊,可還是伸手扶了一把就這樣猝不及防撞入懷中的人。
姜淨春被這突然急剎的馬車晃了個乾脆,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趴到了顧淮聲的腿上,若非是被他扶了一把,人只怕已經要甩到了地上。
他的大掌牢牢攥住了她的臂膀,那近在咫尺的清冽冷香,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闖入了她的鼻腔。
姜淨春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她急急抬頭他望向他,兩人視線相撞,她的頭髮扎到了一半,因這一摔,青絲又重新散落在了肩頭,一雙圓愣的眼中,盡是惶恐,像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
或許是因為顧淮聲的臉色算不得好看,她生怕這樣的事情會惹惱了他。
畢竟,他本就不大喜歡她。
她這樣的動作,他一定覺的冒犯。
還不待他們任何一人開口,姜淨春就已經慌忙起身,看著顧淮聲的眼神帶了幾分欲哭無淚。
她囁嚅開口,“表兄我不是故意的。”
果然是個孩子,說著喜歡,可真要接觸起來,竟就這樣慌成了這樣。
懷中的溫熱瞬間抽離,顧淮聲甚之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聽著姜淨春的話,沒有看她,卻也能猜出她的神情。
他伸手撫平了衣上被弄出的褶皺,不甚在意地回了姜淨春的話。
“無妨。”
還是無妨好像不管她做了什麼事情,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她無論怎麼樣,也都不會引起他情緒的波瀾。
有風從窗戶的縫中透進,髮絲拂過她的肌膚,帶來了一陣瘙癢,她才後知後覺想起,頭髮還不曾束好。
她抬頭摸上了頭髮,卻被姜潤初提去了他的旁邊。
姜淨春瞪他,卻被他訓道:“還想煩你表兄嗎?”
姜淨春看了看顧淮聲,他面上已恢復了平日的表情,有些冷,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看著眼前佛面冷心的男子,許是被他透出的寒氣侵染了些許,姜淨春連同兄長爭辯的心思也沒有了,閉上了嘴巴,慪氣似的瞥開了頭,連頭髮也不肯紮了。
看她這樣,姜潤初哪裡不知道她是又使起了大小姐脾氣,沒法,總也不能讓她這樣披頭散髮回去,到時候若叫母親瞧見,不知道又要想到哪裡去了。
他叫停了馬車,讓花雲上來給她紮了發。
回到了姜家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姜淨春是晌午的時候出的門,現下回來之後,天已將近傍晚。
一行人往老夫人的榮德堂去,姜夫人和顧家夫人正候在那處。
兩位婦人坐在堂下,面容姣好,保養得一個比一個得當,絲毫看不出已經有了四十多的年歲。
聽到外頭傳來了動靜,知道是姜淨春他們回來了,姜夫人馬上起了身迎過去,將女兒拉至跟前,上下左右檢視了一番,見沒什麼大礙才鬆了口氣。
她嗔怪道:“出去打個馬球,怎麼還同旁人爭起了?吵就是了,怎麼還打起來了。”
姜潤初在一旁聽得頭疼,也難怪姜淨春這脾氣,還不是叫母親寵的。
他看著兩人在那邊膩歪,沒好氣道:“是她自己將樓家的二小姐推下了臺階,她能傷到個什麼勁?自己傷了人便罷了,人不過是要她一句的道歉的話,這也不肯說。若非是伏硯出面,今日她也乾脆別回來了,叫旁人的唾沫淹死得了。”
一旁的顧淮聲見提及了自己,垂首道: “都是我該做的。”>br />
姜夫人顯然也沒將這話放在心上,她打了岔,道:“人不是沒事嗎,不道歉就不道歉,有什麼打緊的”
即便說姜淨春也覺的母親說的這話不大像話,但想到了樓妍妍那人,使這髒手段來汙她,更不覺自己有什麼過錯了,甚之還躲在了薑母的後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