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錯了。”
“無大礙便好。”趙錦繁鬆了口氣,全然沒留意江清說的後半句話。
江清嘆了口氣道:“您需好好靜養,這幾日切莫過度操勞,早些休息為好。多學學您從前的樣子,能偷懶時且偷懶。”
“知道了。”趙錦繁笑道。
江清提起身旁的大藥箱子,道“若沒其他事,我得趕緊回去翻醫書了。”
“等等。”趙錦繁叫住她,“還有件事。”
江清:“怎麼?”
“我最近腦中總會冒出些奇奇怪怪的片段……”
江清好奇:“什麼片段?”
趙錦繁一噎,怎麼也沒辦法描述那個畫面,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江清推測:“或許是您回想起了失去的那段記憶也不一定。”
深夜,趙錦繁輾轉反側。
腦海中時不時浮現起一些關於從前記憶的片段。
這回的片段是她扯著那個男人的衣領,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自己的牙印。
完事還十分不要臉地問他:“喜歡嗎?”
對方沒答,回應她的是一場疾風驟雨。
無法阻擋,而又奔騰不息,猛烈侵襲著她身上每一寸皮肉,外的裡的,深的淺的,哪都不放過。
他的五指沒入她烏黑長髮,扣著她後腦勺,埋頭深吻。
她目光迷離,餘光望見不遠處屏風上映著她和那個男人交疊的身影,小腹一陣接一陣發酸發脹,這種衝擊煎熬難耐,似浪潮一般在她心海來回激盪,攪得人整夜天旋地轉。
趙錦繁驀地從記憶中清醒,大口喘氣。
如意聽見動靜,匆匆掀開珠簾進來,見她臉色蒼白。
“可是魘著了?”
“嗯。”
趙錦繁直起身,抬手伸入被褥,皺眉捂住小腹。
不知為何,小腹隱隱泛起不適,和方才腦海中浮現的片段裡那種痠麻全然不同,是一種墜墜的刺痛。
許是月信將至。
窗外晨光微露,卯時便要早朝,如意取來冕服替她換上。
如意一如既往地用束帶纏住她飽滿的前胸。
“陛下最近似乎豐腴了不少。”
“是嗎?”趙錦繁渾然未覺。
“是。”
本就比一般女子玲瓏有致,這一下更難束緊了,如意只得用盡全力。
趙錦繁被束帶勒緊得悶哼了一聲。
穿戴好衣冠,如意扶著趙錦繁乘上御輦,去往宣政殿早朝。
宣政殿內,諸臣依次按照品級站著。
趙錦繁自高臺之上向下望去,看清眾臣百態。
定國公告假多日,今日依舊不在,保皇派們士氣萎靡。
楚昂站姿挺拔,臉上彷彿寫了“別招惹我”四個大字,周身透著一股子大周頂級世家子的傲慢驕矜。
言懷真恭謙有度,端方持重,神色一絲不苟。
權臣派的各位風頭正盛,各個意氣風發,除了沈諫。
沈諫面上血色全無,眼底一片青灰,那副樣子活像是賭徒一夜之間輸光家財,耗盡了精氣。
站在趙錦繁身側的福貴,一搖拂塵,照例喊一嗓子:“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通常這個時候,身為權臣派之首的沈諫總也不忘要丟幾個難題給她。
“臣有事起奏。”沈諫手執象牙笏,上前一步。
趙錦繁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