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有點委屈地說:“哥,我們好幾個月沒見了,你還跟我生悶氣。”他晚上不回公寓住了,要跟他哥睡一起。
安音璇也知道自己態度不好,便軟下了態度,說道:“我最近工作不是很順利,心煩,大碟還沒錄完,而且……白雁嵐回來了,以歌手的身份。”
“周總那個弟弟?”安鋆問道。
他點點頭。
“其實這次也是趁著你畢業,出來散散心,我怕現在這個狀態錄了也不滿意。”
“那就多待一陣。”安鋆提議。
他吃完最後一口,舔舔手指,道:“肖權給我放了五天假,已經很長了,回去馬上有個連鎖咖啡店的代言,而且大碟發行日期不能改,一個延期,後面就都要重新調整。”
安鋆用叉子捲了一大口麵條,餵給了他,說道:“彆著急,也別上火。我要回去了,以後你身邊都有我在,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再也不會分開了。”
他看著安鋆,長舒一口氣,弟弟長大了,變得會安慰人也更可靠了,留學這兩年,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但聽了這番話,便不再彷彿懸在半空中,他的腳尖觸到了地,有種實實在在的感受。
兄弟倆像以前在屯裡路時一樣擠在一張床上入睡,不一樣的是,那時是單人床,這裡是異國的kingsize軟床。目標從未改變,只是過程充滿了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會越來越堅強,越變越好。
清晨,天剛亮起來,因為時差的關係,安音璇已經沒有了睡意。他睜開眼睛,輕輕拿下安鋆的胳膊,走下床伸了個懶腰。
外面空氣很好,今天一定是個豔陽天。帶著張房卡下樓,早餐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他穿著人字拖在酒店閒逛,看見不遠處有個戶外泳池,就在服務中心買了條沙灘褲,準備下去活動活動筋骨。
換好衣服拿著毛巾走近泳池,只有一個人在游泳,戴著泳鏡,赤裸上身,下面包裹著長款鯊魚皮。
游泳都不穿短褲的人,只有一個。
安音璇做了簡單的熱身,下了水就有點後悔了,在浪裡白條面前,自己像個渣渣。
周寒見他來了,摘了泳鏡游過來,打招呼道:“昨晚睡得好嗎?”
他在池子裡踮著腳,水面剛好在鎖骨的位置,周寒短髮一甩,站到了他身邊,水珠沿著胸肌流下,被陽光照得晶瑩剔透。
周寒的膚色很健康,不是故意美黑的,而是經常進行戶外運動曬成的。肌肉線條顯得很有力量,肩寬腰窄,人魚線延伸到鯊魚皮下。他們曾經在溫泉池裡赤裸相對,下面的大兄弟被包裹束縛著,真是委屈他了。
他舔了下嘴唇,說道:“還好,但可能下午就困了。”
“過兩天時差就倒過來了,只是好容易倒過來,又得回去了。”周寒問道:“要不要一起遊幾個來回?”
他點點頭沒有拒絕。
安音璇會游泳,但姿勢不太標準,而且遊得慢。周寒戴上泳鏡,一猛子紮下去,長腿一浮便打起水來,兩隻胳膊以漂亮的弧度交替鑽入水中。他吃力地跟在後面,不光腿浮不上來,換個氣都險些嗆水。
到了池子另一邊,他落下了一大截,最可氣的是還被濺了一頭水。
周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身體得再平一點,手的動作還可以,腳要用力擺動。”
他抹掉了臉上的水,冒出了一個主意,“我們比賽?贏的可以提一個要求,輸的必須做到。”
周寒饒有興致地問:“比速度還是比耐力?”
“就比你敢不敢贏我。”他說著腳一蹬池邊潛了出去,擺動雙腿打了周寒一臉水,總算是報仇了。
周寒見狀也躥了出去,兩腳同時掀出水面又壓下,像蝴蝶般展開雙臂打出水花,用蝶泳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