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到周寒之後,他們談及的話題卻令人意外。周寒先是問他是不是在考經紀人證,他確實在考,而且考了兩次都沒過,以前很好考,現在是百分率刷人,他就犯了難。
結果周寒直接把辦好的資格證放在了他面前,說這是小事一樁,讓他收下。
他原本心裡打鼓,以為周寒是想收買他幹什麼,但轉念一想,這點兒籌碼收買他也太瞧不起人了。
果然周寒什麼都沒提,客套兩句之後讓他在安音璇有任何困難的時候第一時間告訴他,其實具體怎麼說的他都忘了,唯獨印象深刻的是,他清楚地記得這位支配著金融圈一角的周家公子少有地收起了骨子裡的強勢,表情落寞地解釋道:
“因為音璇不會主動向我開口。”
這兩年周寒從沒讓他監視過安音璇,也再沒聯絡過他,他幾乎遺忘了這個承諾,但現如今真的遇上了大事,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周寒。
汪汪的語氣掩飾不住焦急,說道:“小周總,安老師失蹤了。”
周寒沉默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許久不聯絡,一聯絡就這麼帶勁。
“什麼時候的事?你現在在哪?”
汪汪說道:“我們在島國拍MV,今天下午的飛機回燕城,一早我去他房間裡,人已經不見了,沒有拖拽打鬥的痕跡,應該是自己出去的或者跟認識的人一起走的,現在所有人都把方圓一公里內找遍了,沒找到。肖總電話打不通,我也不敢貿然報警,可是不報警就不能調取監控,沒辦法了才給您打的電話。”
周寒的聲音倒是異常冷靜,說道:“你把酒店名稱發給我,在他房間等著,什麼都不要做,等人來找你,我馬上過去。”
話音剛落,電話就掛了。
沒聯絡周寒還好,聯絡上了汪汪更是一頭霧水了。在房間什麼都不要做就是不要報警?等人來找是等什麼人?來找他幹嘛?馬上過來的意思是要馬上來島國嗎?又不是鄰居串門,說來就能馬上來的?
結果沒有十分鐘,房間裡就擠滿了人,汪汪坐在沙發上目瞪口呆。
幾個酒店管理人員恭敬地站在他面前,還帶了個翻譯。
“汪先生,安音璇先生失蹤的事情我們大致瞭解了,現在請您隨我們去監控室調取錄影。”翻譯指著為首一人說道:“這是酒店經理加藤先生,我們將全力配合你們把人找到。”
加藤對著汪汪深深鞠了一躬。
汪汪:“……”他現在對周寒佩服得五體投地。
監控顯示安音璇昨晚六點半回到了房間,半小時後汪汪端著晚餐和衣服進去了,在汪汪出來之後,這個房間就再也沒人出入過了。
他們快進了一下,直到凌晨六點,安音璇走出房間,他穿著睡衣,腳上倒是換上了球鞋,什麼都沒拿,看似平常地走向電梯間,再沒有回來。
安保人員又調取了其他也許能拍到安音璇的攝像頭,顯示他下了電梯之後徑自走到門口,沒有叫車,走出大門,最後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汪汪覺得這事兒太詭異了,他思考了一下終於知道違和感在哪裡了——安音璇的行為非常矛盾。
通訊工具沒帶,說明他不是被人電話脅迫,連外衣都沒換又似乎是趕時間,可是拍到的錄影中他面色如常,步伐並不匆忙,就像是去便利店買東西,而他又沒帶錢包。
汪汪簡直懷疑安老師是不是夢遊了。
他把這邊情況告知了周寒,這才知道周寒在萬米高空之上,再有兩個小時就能趕到了。
警是不能報的,人也還得找。汪汪指揮安保人員順著最後出現的方向繼續尋找。
下午三點,在安音璇失蹤的那間套房裡,汪汪終於見到了周寒,他居然有種在異地見老鄉的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