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幾個人按著他的身體,又有一個人強行扒開他的嘴,拿著一瓶紅酒灌了進去,生理性的眼淚瘋狂湧出,他像要溺死了一樣無法呼吸。
一瓶灌完又灌一瓶,紅色的液體順著嘴邊流向脖頸,他衣不遮體,雪白的面板已沾溼了大片。
灌完之後保安隊長順勢一鬆手,他撲倒在地上不住咳嗽,眼睛裡已佈滿血絲,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安音璇撐起上身,用袖口擦了把嘴角,不屑地嘲道:“你們也就會用這種方法折磨人了,塞吃的塞喝的。”
保安隊長也輕笑一聲,說道:“那你今天要開眼了。”說罷抓起他身後的繩子把他拉離地面,拖上了臺階。
那扇明亮的門越來越近,從地下室上來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一陣刺痛,是許久不見陽光的條件反射,他沒叫,卻深吸了幾口氣——地下的空氣太難聞了。
一行人從廚房出來,一個保鏢直接把他扛了起來,他隱約看見路過了走廊、客廳,然後上了樓,但不是周寒房間的方向,而是他從未去過的另一邊。
他想抓住一切周遭的擺設進行反抗,牆上也被摳出了一道道帶血的指印,他掙扎著,卻連地都沾不到,走廊的名畫和花瓶都在拖拽中破壞了不少。
就這樣艱難地走了許久,保安隊長推開了一扇玻璃門,把他扔在了地上,這觸感不是地毯而是石磚,他來到了一間偌大的浴室。
保安隊長拆下一個刮鬍刀片割開了他身上的繩子,他手腕火辣辣地疼,所有被捆過的地方都留下了深紅色的印記。
這時音樂聲音響起,安音璇耳朵很好,第一個音放出來,就知道這是他的成名曲《FirstLove》。他抬頭看,浴缸前面的大電視螢幕上正在播放他的演唱會錄影。
“你想幹什麼?”
保安隊長一使眼色,上來兩個人開始扒他衣服,他要推阻卻無濟於事,手拽到了一個吹風機,剛想往保鏢腦袋上招呼,就被人按住了,掰開手指奪了下來。
“你放心,就是看你三天沒洗澡,幫你舒舒服服泡個澡。”
“不需要!放開我!”他掙扎著喊道:“你們出去,我自己洗!”
“你是周家的客人,我們怎麼能怠慢。”說著,幾個人粗暴地扯下了他的衣服,連內褲也是被撕破才脫掉的,他赤裸地展現於這麼多陌生人面前,無比惱火與屈辱。
保安隊長一手夾起他的腰,把人帶到浴缸前,裡面已經放滿了水,用力一扔安音璇就掉進了池子裡。
他立刻撲騰起來,因為池水冷到刺骨,身上的傷口全因刺激裂開了,又滲出了血。浴室裡空調開得很低,就算露出水面也冷得發抖,他嘴唇瞬間就白了。
保安隊長笑道:“幸虧你剛剛耽擱了一會兒,不然早五分鐘進來,這裡面還有冰塊沒化,我怕你喝太多酒腦袋不清醒。”
安音璇也顧不上沒穿衣服了,爬起來就要往外跑,卻又被幾人拖入了池子裡,這次連頭都按了下去。他已經沒多少力氣了,撲騰出的水花也越來越小,這樣來回幾次,他連呼吸都微弱了許多,只是不停地發抖。
保安隊長揪起他的頭髮,湊在他耳邊說道:
“你看看自己。”
面前的大螢幕上,安音璇豔麗奪目,穿著帶有刺繡和羽毛的黑色西裝,唱著一首首歌,每一句歌詞都能讓臺下觀眾為他歡呼吶喊,多麼耀眼迷人。
他有氣無力道:“關掉。”
保安隊長反而把聲音調得更大,說道:“你有名氣,受人追捧,是全國人民都愛的大明星,那又怎麼樣?在絕對的強勢之下,你只不過是一隻螻蟻,卑微懦弱。”
“關掉!”他用最後一絲氣息吶喊著。
他的歌是最珍貴的寶物,不容任何人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