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寒順風順水如日中天的時候,他的愛情一廂情願屢屢挫敗,如今他孑然一身,卻終於等到了安音璇的回應。也許人生就是這樣,得到與失去都是暫時的,任何一個選擇都有可能峰迴路轉,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會不會在下一秒,那個在追逐的背影就回了頭。
當那個愛入骨髓的人也同樣愛上了他的時候,他如願以償地談了一場傾家蕩產的戀愛。
他終於明白,丟掉了整個世界也無妨,只要安音璇在他身邊就夠了。
周寒無比鄭重地問道:“你說過等我一無所有之後再來找你,現在我真的一無所有了,你還願意要我嗎?”
安音璇還記得在島國兩人擅自出走的最後一天,在便利店前他說過這樣的話,那時只是找個藉口,未曾想卻一語成讖。他苦笑著問道:
“我那種混賬話你也記得?”
“你的溫柔、你的任性,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刻在了心裡,忘不了的。”
雨聲、風聲、樹葉的擺動聲都聽不到了,這世間他只能聽到周寒的承諾,像咒語一樣鑲嵌在了他的心頭。
“我願意,我願意。”他的淚水決了堤,哽咽道:“我性格那麼惡劣,有數不清的缺點,甚至可能這一生都無法在陽光下大大方方地牽起你的手,即使這樣,你也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這是一個特別不浪漫的告白,卻承載了安音璇後半生的決心。
周寒從二十幾歲遇事決絕的男孩變成了現在三十幾歲穩重成熟的男人,唯一不變的就是對眼前這個人的情感。在認清了安音璇殘酷的一面之後,卻仍舊不受控制地愛著他。
他答應道:
“我願意。”
兩人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周寒在對門租下的那套公寓,來不及開燈就倒在了客廳的地毯上。
安音璇全身溼透,卻一點也不冷,周寒吻遍了他全身每一個地方。溼衣服被扯下來扔到了一邊,全身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別人面前,他窘迫地把頭偏向一邊。
被雲層半遮的月光在他雪白的面板上鍍了一層柔光,周寒拿了一個枕頭墊在他腰下,掰著下巴面對自己,說道:
“看著我,看清楚。”
“周寒,把我變成你的吧。”
(省略十句話)
外面仍在下著雨,烏雲已把月亮和星星全部遮住。沒人能看到兩人糾纏在一起,這是身與心的**,他們都等得太久太久了。
安音璇一覺醒來,連午飯點都已經過了,渾身像被車輪碾過一樣,感覺骨頭都要碎了。他緩了一會兒,揉揉眼睛爬起來,這是一間設計簡約的冷色調的臥室,他坐在偌大的床中間。
這裡是周寒那套公寓,而主人卻不在身邊。
他裹著被子,裡面什麼都沒穿,但全身清爽,應該是洗過了澡。掀開被子一角,昨晚被劃傷的腳面也用創可貼處理過了,只是白皙的面板上留著不少痕跡,讓他回想起昨晚瘋狂的一夜。
周寒的強橫原來不只是性格上的,還有生理上的,最為丟臉的是,一個姿勢就把他……了。
具體有幾次,他都不記得了,只是某些畫面浮現在眼前,腿不由自主地並上,臉也紅了起來。
他拍打了兩下臉頰,蹭到床邊,腳一沾地,大腿根抖了抖就跪倒了。
周寒聞聲趕來,見他趴在地上忙把他抱了起來,說道:“怎麼不叫一聲?腳還疼?”
“道也不是腳疼……”安音璇心道我哪比腳疼你不知道麼,還問。
周寒見他欲言又止,柔聲道:“我幫你穿衣服。”
“這裡又沒我衣服。”他嘟著嘴說道。
周寒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襯衫,說道:“穿我的。”
“內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