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梁緒顯然是不信,質疑道:“你聽誰說的?”
他抽泣著抬頭,紅著眼說道:“要不是我親眼看見的,我怎麼會相信?”
“你會不會看錯了,或者誤會了?”梁緒追問道。
他用床單胡亂擦去臉上的淚水,鼻音濃重地陳述著噩夢一般的記憶:“上個月,誰都不知道安音璇來劇組,你們都以為他在燕城錄歌對吧?誰能想到他會跟陸悅揚那麼熟呢?一點徵兆都沒有,我完全沒有準備。那天中午,在化妝間,其他人都去聚餐了,我沒去。”
他又失控地抽泣了起來:“我躲在屏風後面,他們以為屋裡沒人,就面對面……”他哽咽著說:“面對面,在我眼前,親吻、做,做……”
他的手不住顫抖,指了指門口的位置:“就這個距離,我會看錯嗎?”
梁緒看著情緒失控的白雁嵐,無法說出任何安慰的話,因為他自己也同樣心煩意亂。
“我真希望我聽不見,也看不見,這樣我就不用每天每天每天腦子裡都在不停回放那些片段,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楚地記得!”白雁嵐起身抓住梁緒的胳膊,眼裡充滿了絕望,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才能把這些忘掉?是不是隻有死了才能忘?!是不是我死了才能放過我?!”
“雁嵐!”梁緒吼了一嗓子。
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這又勾起了他內心深處對安音璇的迷戀與思念。這陣子跟雙胞胎兄弟在一起,幾乎忘了以前那個能讓他主動下廚、妥協千萬次的人了,但現在他知道,那人還住在他心裡,趕不走。無論生活多麼平靜與安逸,都無法遺忘也無法釋懷。他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看著鵬城五彩斑斕的夜景,等情緒漸漸冷靜下來,說道:“我很久沒見過音璇了,你知道我們年初就分手了,後來再也沒見過,他的近況我沒打聽過。至於跟陸悅揚的事,我也意想不到,你別說喪氣話,全天下也不是隻有陸悅揚一個男人。”
“想不到是因為我們從沒懷疑過他們之間的關係。”白雁嵐的眼神變得憤恨,說道:“可誰又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看順眼了呢?也許是幾年前在溫泉酒店就一見鍾情了,也許是一起去島國拍片就發生了關係,老梁,你得承認,我們都被蒙在了鼓裡。”
“不可能。在溫泉酒店我是知道的,音璇不小心掉在了池子裡,剛好碰上陸悅揚,他解了圍。那時候……”梁緒果斷地再次否認道:“絕不可能。”
“你是聽他說的,又沒有像我一樣親眼看見。陸悅揚是什麼人,出門保鏢成群,十米之外生人就接近不了的大明星,怎麼會那麼巧,他剛好不小心掉水裡,又剛好被陸悅揚看到,就算是處心積慮也沒那麼容易成功。”白雁嵐冷哼一聲,“我不得不說,他運氣真好。”
“你不要把音璇妖魔化,他沒那麼有心機,他不是這樣的人。”即使分手了,梁緒也仍然不想讓別人把安音璇說得那麼難聽,他打腫臉裝大度道:“他已經跟我分手了,找誰都是他的自由。”
“自由?!你就是這麼相信他,才會被他甩被他騙!”白雁嵐崩潰道:“你知道你們年初為什麼分手嗎?性格不合?從沒愛過?你不知道,老梁!但我知道!”
梁緒一時語塞。白雁嵐吼道:“因為在星雲年會上,他跟陳郡山有過!”
“不可能……”梁緒回想起他們分手確實是在他從年會回來的第二天早上。
“不然你以為在他第一首歌糊了的前提下,陳郡山為什麼會答應給他寫第二首?還親自指導他錄歌?全世界有一個不知道陳郡山的為人嗎?!你有合理的解釋嗎?!安音璇能做出這樣的事,你難道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他當時是為什麼會同意跟你在一起的,梁緒!”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