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好了?”倒是大夫心裡打了鼓,“任何手術都是創傷性質的,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可能只是非常微小的改變,卻要付出很大代價,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考慮好了。”他特意選擇工作日來,就是不想問診的人太多,問道:“您今天如果有空,我們就開始吧。”
大夫嘆了口氣,說道:“我讓手術室準備一下。”
安音璇躺在手術床上的時候是從未有過的平靜,無影燈照在上面,護士給他帶了一個面罩,讓他來不及反覆記住自己以前的相貌就沒有了知覺。
對他來說這都不是睡個覺的長度,而是眼睛一閉一睜的功夫,他就看到安鋆握著他的手坐在床邊,眼神裡滿是擔憂。
他想說話,但鎮定使他連嘴都張不開,只能用盡全力朝弟弟擺了個“沒事”的嘴形。
麻藥勁兒很快過去了,他鼻子裡塞了兩大團棉花,臉上也有注射的針眼,但這些創口都微乎其微,不仔細看幾乎察覺不到。
牙齒也咬了模具,要等一週的時間才能做好。
安鋆打了個車帶他回家,安頓他在床上躺下來,問他有沒有不舒服。
不舒服是肯定的,鼻子像是重感冒,被堵上了無法呼吸,兩頰酥酥麻麻,咬合的時候都使不上勁兒。
但也沒有多難捱,不妨礙正常生活。他跟沈美茗請了一週假,安鋆不放心,也不住校了,每天起早貪黑地往返於家和學校之間。這段時間倒也悠閒,白天看看電視看看書,晚上陸悅揚會跟他影片。
陸悅揚知道他微整了之後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開心,認為這是他的自由,只是吵著鬧著要偷跑回來看他,連機票都買了,結果被助理發現,告狀到他這裡,讓他安撫了下去,因此大明星鬱悶極了。
安音璇想,他會去見陸悅揚,但不是現在。
安鋆問過幾次他跟陸悅揚的關係,他大方地說是交往物件,弟弟雖然還是有牴觸情緒,卻也沒有跟他吵架,只是很嚴厲地警告:“要戴套!”
他有些好笑。
肖權大概是收到了醫院的賬單,這幾天沒讓陳郡山來煩他,還發了條資訊讓他好好休息,這就是肖權最大限度的溫柔了吧。
一週後,他去醫院拆線,把十二顆牙貼面做好,再次站到鏡子面前的他,看到了一張完美無缺的臉。
就像大夫說的,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更加細膩精緻了,無論鏡頭下會放大多少都沒有關係,因為再小的瑕疵也已經從他臉上消失了。
鼻尖的挺翹讓他的魅氣更重了幾分,一排整齊的牙齒雪白透亮,他的臉龐仍然鮮活,辨識度仍然極高,卻又完美得不像話。
他心無波瀾,看著這張臉。
不夠,現在得到的遠遠不夠!他要成名,他要富有,他要愛情,他付出了太多代價,他必須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撫平心中的缺口。
安音璇不管不顧地用手機買了張最近時間到鵬城的機票,沒跟任何人說,什麼都沒準備,路邊打了個車就去了機場。
五個小時後,他出現在了陸悅揚面前。
“沒讓你來看我,是因為我來看你了。”
陸悅揚剛洗完澡,穿著浴袍站在房間門口,驚訝得無以復加,一下把他扛了起來,走過吧檯走過客廳,然後雙雙陷進了柔軟的白色大床裡。
陸悅揚扣著他的雙手,狠狠地吻著他,直到他發出了難耐的呻吟,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他,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要**,就現在。”
陸悅揚趁安音璇喘口氣的機會,把浴袍脫掉甩在了地上,露出精壯結實的身體。他壓抑了半個月的慾望終於大肆釋放了出來,像一頭餓狼一樣與安音璇纏綿,吻遍他每一寸肌膚。
安音璇原本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