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怎麼態度好?!我已經手把手地教他了!再偶像歌手,最起碼也得把歌唱清楚吧!”
白雁嵐勸道:“他這不是在努力呢麼,你得給他時間。”
陳郡山一聽這個就來氣,“我給他時間,誰給我時間。總不能一句一句錄,全靠後期拼接修音吧,你們到時候現場怎麼辦?!那我不如讓AI合成一個他的音色,唱都不用唱了!”
“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啊,Leo也是有進步的,你得看到他的努力。”
“努力有個屁用,我看的是結果!”陳郡山狠狠掐掉煙,說道:“不然我把rap刪了,他也別唱了,咱們誰都輕鬆。”
“你看你又威脅他!”白雁嵐覺得沒法勸,越勸越來勁,火氣更大了。
其實Leo唱功不差,就是rap不太行,又加上陳郡山總用美帝歌手rap的標準來要求他,這本身就是不現實的,先不說人種不同,語言也不同,人家那裡是發源地,根本沒法比。
他走到一旁自動販賣機前,掃了兩瓶菊花茶,遞給陳郡山,降降火消消氣。
陳郡山接過一瓶開啟,又看著白雁嵐。
“幹嘛?”白雁嵐喝了一口,唇紅齒白,面容姣好。
“你餵我一口?用嘴。那我氣就消了。”陳郡山猝不及防地就開始不正經了。
每次他聽陳郡山打嘴炮都有揍人的衝動,而且他發現陳郡山越煩躁就越愛騷擾他,好像這就是個釋放壓力的途徑。
陳郡山把倆人關在錄音棚三天三夜,他自己也陪著沒出來過,同樣的心力交瘁。
鑑於他的盡心盡力,白雁嵐對他的調戲只能左耳進右耳出。
“其實Leo也沒那麼差,只是不夠好。”陳郡山活動了一下脖子,感慨道:“但比陸悅揚和安音璇還是好多了,幸虧那倆人不是我盯著錄的,不然我得氣出心臟病。”
陳郡山說陸悅揚唱得爛也就罷了,畢竟人家是個演員出身,但說安音璇的聲音不堪入耳就太過分了,安音璇唱歌他是聽過的,雖然唱法不是很合適,但也沒什麼大毛病,算是中規中矩吧,怎麼被如此唾棄,他喃喃道:“音璇還好吧。”
陳郡山搖搖頭,道:“你別提他,我痛心疾首。你知道什麼叫痛心疾首嗎,就是眼睜睜看著一塊玻璃種陽綠翡翠原石被雕成了小豬佩奇!”
“那你指導他別唱成小豬佩奇不就行了。”白雁嵐納悶道:“他有天賦,肯定學得快。”
“你說得輕巧,不挫層骨磨層皮,怎麼改變?”陳郡山是惜才之人,看不了這種濫用才華的人,想想就糟心,但苦於精力不足,對不確定的事情,他也真沒心思多管。
安音璇接不接受改變先另說,就算改了,能改成什麼樣,他不知道,每個人的潛力都不同。也許安音璇就是表面上看起來的花架子,也許挖出來能驚豔四座,都說不準,他心裡沒底,不想招惹,手頭上Mr.Right已經夠焦頭爛額了。
“先不錄了。”陳郡山搓了搓臉,說道:“下午一起去喝一杯。”
“今天?”
“不然呢,明年?”
白雁嵐拒絕道:“今天不行,我去接悅揚,他從島國回來了,腦袋好像磕得挺嚴重的。”
地震當晚他就急著給陸悅揚打電話了,吃過幾次飯的交情,關心一下總不至於太突兀。結果不問還好,一問倒是問出事來了,才知道陸悅揚在地震中磕了腦袋,還是為了保護安音璇。
於是他自告奮勇跟著公司的車去接機,肖權當時特別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到底想不想當藝人,你以為自己是粉絲啊?”
他想說自己本來就是陸悅揚的粉絲,後來想了想沒必要跟肖權瞎掰,就氣鼓鼓地走了。
陳郡山恨鐵不成鋼地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