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五年前就找到了這具屍體。
若雪說:傑妮弗公主五年前遇難,看來就是這些人乾的。
波歷說:這也是我想說的。否則無法理解。
娜拉說:是的,如果我堅持否認我是傑妮弗公主,我的下場多半會是死亡,不是大海的的鯊魚的大嘴,就是基因河裡鼠魚的牙齒。我想,反正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沒有撒謊。即使以後證明了我不是公主,那也是在自由的天地裡了。當然,前提是將軍真的能把我帶離這裡。
娜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葡萄酒,一飲而盡,還倒轉杯子給我們看。
她像總結似地說:中國不是有個說法叫自罰一杯?其實自罰一杯是比別人多喝一杯。我有時候會犯傻,但我不是真傻。
若雪說:你才不傻呢。你說得沒錯,離開這裡是最重要的。
波歷說:看來,只要我們堅持到郵輪啟航,我們就能回到我們熟悉的世界去,永遠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若雪說:是呀,我們終於熬到頭了。
波歷把這瓶裡最後一些紅葡萄酒分到三個杯子裡,舉起杯子,提議:為郵輪啟航乾杯!
若雪興奮地舉起杯子說:為我們返回世界乾杯!
娜拉這回卻沒有舉杯,連杯子都沒有碰。她搖搖頭說:啟航?我原來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昨天晚上我跟將軍在一起,這裡的船長走到我們身邊,對我表示歡迎。我在第一時間就問了他,這艘郵輪什麼時候啟航。他笑了,他說:公主,你以為這是一艘郵輪嗎?我說:這不是郵輪又是什麼?他說:是,這原來是一艘郵輪,但這是一艘永遠不會開動的郵輪,永遠停靠在這裡,哪裡都不會去。我再追問下去。他告訴我,這艘原來的郵輪實際上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大酒店,或者說夜總會,一個娛樂場所。連郵輪的主機都被拆除了。
若雪的杯子落在了桌子上,又滾到了地上,酒,連同破碎的杯子,部分留在了茶几上,部分落到了地上。
波歷趕緊把他的杯子放回到茶几上。因為它也在抖動著,也有酒灑了出來。他理解若雪的心情,因為他清楚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種由極度興奮垂直進入極度沮喪的過山車狀態。
娜拉趕緊說:不好意思。我沒有把話說清楚,沒有說全了。
若雪說:這艘船還是會開的?
娜拉說:那倒不是,這艘船是真的不會開的。可是我爺爺,受累,我是說將軍跟我說了,既然找到了我,就不想在這裡多待了,要儘快回斯堪納去。他說會坐飛機回去,專機。我問是斯堪納的專機嗎?他說不是,是美國的專機。他說他在我昏迷的時候就跟美國總統登白透過電話了,登白答應馬上派專機來,送我們爺孫倆去斯堪納。我會跟將軍說帶上我的兩個朋友的。他一定會答應。他已經說過了,找到我就是找回了他自己的心,我有什麼願望他都會答應的。
若雪說:可是。
娜拉拉起了她的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跟將軍說,我身體還沒有復元,想多休息幾天。他同意了,並表示理解。前天,我就急著要上岸去,被將軍攔住了,他說這太危險了。我直接告訴他,我本來是跟三個朋友在一起的,我們一起在河裡遇了難,我要去找他們。將軍說,你絕對不能上岸去,他會派人去找的,同時委託當地的朋友去找。我跟他說,不能明著找,不要委託當地的朋友,你可以派你認為可靠的人去找,否則更危險。當時我沒有跟他明說是什麼危險。昨天,那幾個綠衣軍人上船來之後,將軍乾脆派人看著我,只要我走出這個套房,就有人跟著我。他自己也幾乎一直陪著我。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你們。可是我們還要等一下海浪,我有一種女人的直覺,我覺得他應該還活著。
若雪說:我就是這個意思。我也這麼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