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14年6月16日)
夜晚的城市還真的跟他記憶裡世界各地或者說北半球南方的城市很像,每條馬路上都有不少行人,商業街上商店也還都開著,一些路邊攤比如賣糖炒粟子冰糖葫蘆還有氣球什麼的都擠著人,有的還排著小隊。
他們經過一個公園,就走了進去。這裡面也有人,坐在長凳上的,站在樹底下的,談著的,抱著的。可是人還是少了很多。
若雪說:說實在的,我腿都軟了。我們差點自投羅網。
海浪說:是啊。如果我們跟著這些人回到郵輪上去,可能剛走到船上,我們就已經被抓住了。
若雪說:可是,船上那位領導為什麼說著說著就從歡迎變成歡送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波歷說:其實,是那位船長看見了娜拉,也就是他所認識的傑妮弗公主。我們這次從郵輪上下來,都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娜拉還是穿著原先的公主禮服。
海浪說:他是因為看見了娜拉忽然改變了想法的?
娜拉說:我也覺得是這樣的。在船上的時候,這個船長多次跟我和爺爺一起吃飯,對我特別好。我甚至覺得她像我的另一個爺爺。他一定已經知道爺爺和他的人遇難的事了。所以看到了我,立即改了臺詞。其實是要救我。當然了,郵輪上還在清查也應該是事實,不是還有淺綠軍人在船上嗎?
波歷說:真是個好船長。好爺爺。當時他的身邊就站著一個穿淺綠色制服的軍官,顯然他本來也不想接待遊客了,至少沒有心情了。儘管他可能是被脅迫著的,他還是勇敢地改變了原先的決定。那可能本來就不是他的決定。看得出那個軍官有些生氣,可是他畢竟不能當眾推翻船長的話。
若雪說:我們終於再次脫險了。可是,時間越來越晚了,再過幾個小時,馬路上就沒人了。我們到哪裡去過夜呢?在這個公園裡?可是,如果我們在公園裡過夜,像流浪漢那樣,被警察看見了,一定會被帶到局子裡去的。
海浪說:關鍵我們都變成徹底的無產者了。在河對面的時候,我們畢竟還有一張現金卡,有的地方也可能靠臉吃飯,比如說刷個臉就行。可是我們現在到酒店去,拿什麼支付呢?
娜拉說:在郵輪上,我過著公主的生活,要什麼有什麼。也怪我,沒想過管爺爺要些現金,或者銀行卡。
波歷說:我們走著看吧。還好這裡有南方氣氛,人們喜歡晚上走在街上。至少在下半夜三四點鐘之前,我們還不至於太顯眼。
波歷忽然想起來,問娜拉:你在船上打聽過你爸爸的訊息嗎?
娜拉說:我問過爺爺將軍的。他說,儘管那不可能是你的爸爸,你的爸爸在我出來的時候好好地在宮殿裡坐著而且現在正在心急火燎地等著你回去,但是既然你那麼關心那個人,我會去打聽一下的。爺爺說,在碼頭上,那個陪著他坐著吉普車參觀遊覽的官員,就是我說可能是我爸爸的人,他甚至沒有記住他的名字,但是肯定不姓謝。第二天,就在重新遇到你們的同一天的白天,他告訴我,他打聽過了,那個人是這個研究院的一個總監。他那天之後就出差去了。還有人告訴他,總監去出差的地方正是歐洲,先去南歐和東歐,最後要去北歐。爺爺說:也許我們回去的時候就能見到他的。我聽了還挺高興的。
海浪說:對啊,要是能找到娜拉的爸爸,我們又有了生路了。
娜拉說:現在唯一知道的是,他是島上一名總監。連他現在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還不知道這個研究院有多少總監,更不知道院長和總監都是哪些人。
若雪說:是啊,除非是阿爾貝特或者施圖姆這樣級別的人。
娜拉:他們什麼也不會說的。而且他們見了我們,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們抓捕歸案。再說了,我還不能完全確定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