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07年12月5日)
空間還是這麼一個侷促的空間,所謂的細胞灘,我一直就沒有搞明白,這裡到底是在地球上的什麼地方,是大陸的一角、一側還是某個島嶼或者半島。在空間壓迫著的情況下,時間卻仍然在向前看,朝前走,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這裡的時間是被這裡的空間擠壓出來的。一轉眼,我到這裡已經快滿8年了。也許已經過了8年,因為一開始也就是當我在極簡的房間裡醒過來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我沒有醒著的時間有多長,多少天。也許這裡的大多數人根本不去管今天是哪天明天是什麼日子,但我始終記著這個時間想著時間的進展。因為我不甘心永遠被侷促在這個空間裡。
在新的工作地點裡,我的感覺是舒適的。我有點兩頭得意,八面春風的感覺。這麼說不太合適,但這麼說在一些時候還是很適合我的心境,也讓我的心境從侷促的空間裡可以不時地釋放出去,有一種浮到可以看見天上的太陽和月亮的高度的感覺。我是說,在我們可以沐浴在陽光和月光裡但卻見不到太陽和月亮的這麼一個地方。
所謂兩頭得意,我說的是工作地點的兩頭。我在蘇珊的小樓裡有工作位置,在通道另一頭的兩個實驗室裡也有工作位置。我很喜歡這種兩頭跑的感覺,因為兩頭的人都很好,跟我相處得很好。一頭是慈祥而並不老的成天幾乎都微笑著的蘇珊,一頭是以亞斯明和偉哥為代表的實驗室新同事。
所謂八面春風,我是指我在這裡建立的朋友圈。這裡的人數有限,我的朋友圈更有限,但這是一個非常給人舒適感的朋友圈。雖然我們在海邊的散步人群由小到大,又由大到小,十幾人的散步群體很快就散開了,但我仍然跟這些人那些人輪換著走在一起。當然更多的是跟娜拉、若雪、雲吳他們,但也有很多時間是跟偉哥和亞斯明走在一起。包括中午的時間。
是的,在那裡第一個跟我說話一說話就讓我快樂的女孩子的名字我當然馬上就知道了。說實在的,我當初還為這裡的什麼人給這麼一個女孩子這麼一個名字打抱不平。因為不是我故意這麼翻譯的,而是這個名字的昂語就是那種可以讓人生理爆發的神藥的名字。偉哥。我說,別的不說,這也不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啊。可是她毫不在乎,她說:我覺得挺好啊,簡直太好了。你想啊,一聽到我的名字,男人就更加男人,說明我比誰都性感啊。
看來還真有連鎖感應這麼一種精神狀態。有時候跟她走在一起,或者坐在一起,想起她對自己名字的這個解釋,看著她的人,她的臉,真的會有一種感覺向我襲來,一種男人對著女人的感覺。儘管她跟曾經的我一樣,是東亞的長相,儘管她的身材和長相都不怎麼突出或者說出眾,但她那種頑皮卻有幾分甚至好幾分動人之處,我有時候會想,頑皮還會有讓臉和身體連線起來一起地動起來變成一種難以解釋的生動甚至性感這麼一種功能,還真是我似乎沒有過的體驗。
他也是一個頑皮的人。我是說有著女人的或者說茉莉花的名字的亞斯明先生。
每次他見到我,都會放下手裡的一切,用最快速度放下,象風一樣的飄到我的面前,一把抱住我,用他的胡茬颳著我的臉,甚至用他的嘴尋找我的嘴,但是在我有一次一改急速躲避的習慣而故意拿我的嘴迎上去的時候,他的嘴卻在最後的瞬間偏移了。
我知道他沒有性取向的偏移。其實他就是逗樂,不是逗我,而更多地是逗她。這個她就是偉哥小姐。
他有一次跟我說過:我愛你,因為我愛的是她。
我笑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他看來從來沒有把他的真實意思透露給她過,或者沒有面對面地對她說出。
我們三個人裡真正處於無意識狀態的恰恰是偉哥小姐。
由於蘇珊十天裡有五、六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