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就連大黑自己都沒想到,它竟然睡到裡屋了。
而且還被胖乎又溫柔的春花姐姐擱地上鋪了件棉襖,是虎子哥穿不下了的一個棉襖。
暖暖的,軟軟的。
一點都不像是虎子哥會穿的衣裳。
怪不得這麼新呢,他指定沒咋穿過。
真是的,可惜了這棉襖,他要是不樂意穿,咋不早點給大黑呢。
雖然大黑沒那麼怕冷,但誰不喜歡軟軟的暖和的東西呢。
就像瞅見春花姐姐以後,它不喜歡虎子哥也不喜歡守財了,
它現在就喜歡春花姐姐。
這可能就是人類說的相見恨晚吧。
大黑感慨著,溼漉漉的狗鼻子不忍舒出長氣。
就在此時,炕上躺著的彪悍身軀一動!
大黑猛驚,立馬渾身緊繃豎起耳朵。
壞了!
它太得意了!
“哼。”段虎悶悶的哼了一聲,擰巴又刻意。
大黑:“... ...?”
咋,咋回事。
虎子哥咋還跟它一樣了。
它不樂意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然後守財就會罵:大黑,別給我整這出矯情巴拉的死動靜兒嗷!
季春花熄滅煤油燈,爬上炕鑽進被窩。
段虎一把從身後抱過來,又是一聲“哼。”
“... ...”季春花樂得眼都彎成月牙似的,調轉方向,伸手乖乖他,“行啦行啦,快睡吧,明天不是要早起?”
段虎不悅擰眉,“你還好意思說?”
“是誰一個勁瞎耽誤工夫的... ...”
“這大冷的天,老子為了能幫你出口氣擱外頭折騰那一大通,回來以後你還不老實兒的跟我摟被窩裡熱乎熱乎,好好謝謝我。”
“不是忙這就是忙那的。”
季春花慢悠悠的拍他,語氣輕又軟,“剛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就是太激動啦,太高興啦,所以才覺得渾身有用不完的勁。”
“謝謝你,段虎,我心裡真的老舒坦了。”
“開始的時候我也沒尋思出來,為啥一點都不想躺下... ...現在一想,可能是我想讓今天慢點結束吧。”
段虎不屑:“屁話,什麼慢點結束,那麼慢幹啥,明兒個還有更高興的呢,你不得快點?”
季春花愣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摟住他厚實的臂膀,用力點頭,“對,對。明兒個還有更高興的,往後也有更高興的,每一天都是更高興的。”
“所以咱快點睡吧。”
“不行。”段虎還是不樂意,“小嘴兒叭叭的哄老子幾句就完了?我都給它貢獻個棉襖呢。”
季春花差點脫口而出,那棉襖你都沒咋穿過。
媽跟她說過的,段虎打小就那樣,到冬天秋褲都不帶穿的,就是褂子,一條單褲。
可是吧,大人就是忍不住替他冷,準備還是要準備的。
雖說最後真都沒輪得上穿。
不過,這時候指定是不能說這樣話的。
她家大老虎可是剛要被捋順些毛,要是這麼說,還不立馬炸嘍?
季春花眨麼眨麼絨絨的睫,往段虎臉上一瞅。
只見他明顯略垂下腦瓜,嘴皮子還隱約一動一動的。
要噘不噘的。
季春花一把攥住被,才勉強忍住沒哈哈出聲。
她心口甜得要命,痠軟的一塌糊塗,忍不住覺得他好神奇,又好可愛。
他剛在外頭指定像個粗魯又彪悍的暴力分子,牽著大狗去上門算賬,回來了,又成了小娃子似的,樂意吃醋,還得叫人哄。
他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