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季琴瞠目結舌,面紅耳赤地跳著喊:“你咋... ...咋能這樣呢姐夫?!”
她氣到肺都要炸了,怒目圓睜。
賊眉鼠眼的男人卻張大嘴,已經沉浸在難以置信的幸福中耳聾眼瞎了。
他眼珠子粘在季琴身上,上下掃視,舔舔嘴搓搓手,羞澀又油膩地一笑,“季,季琴同志。”
“我真沒想到,原來你一直沒嫁給餘光... ...是因為喜歡我這種型別的... ...”
言罷,他便迅速伸手去抓她,“季琴同志,我看也不用瞅了。”
“我一下就跟你瞅對眼兒嘞!”
“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回你家,跟你爸媽說說去——”
須臾,身後傳來一道“哐當”聲。
猥瑣男驟然被打斷,當即轉身怒罵:“哪個不長眼的壞爺好事兒?”
“... ...”季琴看清來人時,只覺魂神終於飛出腦殼,不忍再看般慘白著面色閉上眼。
餘光哆哆嗦嗦地撿起地上的暖壺瓶子,心裡五味雜陳。
雖然還有些許酸澀,但更多的卻是荒唐和反胃。
她,她竟然當街跟這樣的一個男人... ...糾纏在一起。
餘光也不知道咋,竟莫名覺得眼睛有點髒了。
他提起暖壺瓶,慌張離去,還不忘憨厚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同志... ...你們,你們繼續!”
餘光腦瓜子嗡嗡的,視線都有些模糊看不清了。
只憑著下意識木木然地拎著暖壺往前走。
他不知不覺走進集市,又不小心撞上個人。
是個女同志,“誒”地一聲就喊了一嗓子,潑辣又爽利。
餘光倏地一驚,沒來及罵自己就抓緊道歉,“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同志。”
“我,我今兒出門沒帶腦子——”
“噗——”女人一下樂了。
那聲音張揚又快意,把餘光都給樂傻了。
他羞恥得頂著漲紅的臉,愣神似地抬起頭,卻猛地一驚!
“你,你是... ...!”
“楊文珍同志!”餘光腦瓜不好使,但還是一下就想起她的名字。
這樣的女人誰見一眼都很難忘。
不光是外表惹眼,還有她響亮潑辣的大嗓門和爽朗的做派。
楊文珍麥色臉頰上紅暈瀰漫,笑得肚子都疼。
她哈哈道:“餘光同志早啊,這今兒是咋啦?咋還能大早上的把腦子落家啦?”
“不回家取一趟嗎?”
“... ...不不是,我不... ...”餘光開始磕巴,撓著腦瓜憨傻又無措。
可也不知為啥,說著說著,他也忍不住被她帶著開始傻呵呵地笑起來。
他彆扭地清清嗓,客氣問道:“楊文珍同志咋還來我們村口這逛集市嘞?”
“我記得你們村尾山腳底下也有。”
“是,但我不是為了買菜。”楊文珍憂愁嘆息,如實道:“我們那的東西沒你們這全,畢竟我們村兒位置更深些,好些人不樂意往裡走。”
“我是為了買些新鮮的豬肉,說好了供貨的那個大爺昨夜裡生了急病,好像還挺嚴重的。”
“他們家兒子也怪熱心,怕耽誤我今兒做醬貨出去賣天不亮就去告訴我了。”
“可我這... ...我這要的也算不上少,我這也頭疼呢。”
集市上買也不是不行,但每天都得踩著點兒來還是不太現實。
那大爺歲數大了,聽起來病得又不輕。
楊文珍便不忍開始為以後擔憂。
餘光聞此,當即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