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奢華的房間裡,燈光明亮,達特將肥胖的身軀慵懶的靠在真皮椅子上,熟練地拿起金色的V字雪茄剪,乾淨利落地剪掉煙帽。
他從桌上拿起鑲著金邊的火機,點燃了雪茄,
烘烤、旋轉。厚厚的茄衣被火烤出滋滋的聲音,他用力嘬了幾口,讓煙燃燒地更充分。
達特其實是一個好菸民,只在嘴裡品嚐雪茄煙的美味,而不把煙吞到肚子裡。他會用雪茄陶醉一番自己,或者說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查到那些女孩被藏在哪了嗎?”他那雙銳利地彷彿能洞察人心的眼眸,看著對面西裝筆挺的光頭男子。
“盧姆並沒有關押她們,”巴德羅立刻向面前的老闆彙報調查的進展,“而是把那些女孩全部都放了,有一些女孩已經回來了。”
“你說一些?而不是全部?”達特抓住重要,頓時皺著眉頭,捏著肥碩的下巴,神色焦慮的詢問,“剩下的女孩呢?她們去哪了?”
他口中的她們,可都是賺錢工具。如果他所經營的姬院和酒吧裡,沒有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孩,也就意味著顧客的流失,收入的銳減。
巴德羅稍微的遲疑了一會,便無奈地解釋道:“女孩們大多數都去了蘭尼斯家族經營的酒吧或姬院裡。”
財大氣粗的蘭尼斯家族對於能夠用金子許下的承諾,從來都是像金子一樣堅硬。這也讓生活在下城區的人們更願意為其服務和效忠。
而奸詐狡猾的維克多家族不像蘭尼斯家族那麼富裕,他們籠絡手下的方式也與其對手截然不同。通常而言是採取威逼和脅迫的手段。
“盧姆那個該死的混蛋。”達特一邊爆著粗口,一邊皺著眉頭、吐著煙霧,“他這是擺明了要跟我作對。”
巴德羅不知該如何回覆這句話,就在他斟酌語言用詞的時候,身後那扇虛掩的房門被輕輕地推開。
他瞧見一個頎長的影子,映在房間的地面上,隨即他轉過頭望去,影子的主人立在門邊,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我的出現,沒有打攪到你們吧?”羅姆漫不經心地走進房間,然後像螃蟹一般懶散地靠在真皮沙發上。
對於眼前這個傢伙不先敲門,就直接闖進來的冒失舉動,達特的心底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笑容。
“我這有雪茄與紅酒,你可願與我分享?”他熱情的開口,並重重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後慢悠悠的噴雲吐霧。
“雪茄就算了,”重新換了一套黑色西服的羅姆隨意的回應道,“給我來杯你這裡最貴的紅酒吧!”
在達特的揮手示意下,巴德羅取來了精緻的兩個高腳酒杯,一瓶顏色鮮豔的紅酒,然後將酒的產地和年份直觀地展示給羅姆看。
“巴德羅,你不用特意給我看,其實我並不懂紅酒。”羅姆誠實的說,然後大膽的猜測:“這瓶紅酒的價值不會低於2枚金幣吧?”
不管這是出於謹慎,還是謙虛的態度。對於他而言,懂不懂紅酒並不重要,每天喝紅酒才重要。因為這是一種權力的象徵。
其實昂貴的紅酒和普通的紅酒,在釀造工藝上差不多,都是將種出來的葡萄,裝進橡木桶裡發酵過濾,然後分裝出售。
但是前者售賣的價格,卻有可能是後者的數百倍,甚至上千倍。富有的貴族們熱衷於收藏那些最昂貴的紅酒。
因為他們不僅僅是在炫耀著財富,而是想在最貴的紅酒中,品嚐自己掌握的權力。
“它的價值是3枚金克朗,外加12枚銀迪姆。”達特給出了一個準確的數字,“同時也是我珍藏最貴的一瓶紅酒。”
“噢,還真是價格不菲啊!”羅姆忍不住驚歎道,“巴德羅那就有勞你充當侍者的身份,為我們開啟這瓶昂貴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