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瞧瞧,他真是個狂妄自大的傢伙。 ”盧姆眉頭緊皺,“也許我該給他一些教訓,讓他學會謙卑,最重要的是管好嘴巴。”
“得了吧!正直的盧姆長官!”比恩油滑的笑著說:“在你教訓別人前,應該先去照照鏡子,看清自己是不是那個你想教訓的人。”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又開始板著臉,擺出一副當父親的架勢教訓孩子。”魔術師的語氣裡充斥著調侃的味道,也透著濃濃的酸味。
“你就是喜歡捉弄人對不對?”盧姆使勁捶了下桌面,“我可是不喜歡別人取笑我,我現在要教訓教訓你。”說著他就要擺開架勢。
“好啊!指不定是誰教訓誰呢!”比恩一副勝券在握的口氣。
狂妄與謙卑,是相互矛盾、又互相依存的兩種人生態度,很難說哪種好、哪種不好。
事實上,看似狂妄自大的人實際很謙卑謹慎,看似謙卑謹慎的人骨子裡卻很狂妄自大。在布蘭特的認知當中,比恩無疑屬於前者。
在某些時刻和場合,比恩說話的語氣的確會變得口無遮攔,也就是狂妄;而在更重要的關鍵時刻,他又極其安靜嚴謹,比誰都謙卑。
“比恩,你能不能少貧幾句。”緹娜突然不冷不熱的語氣插上一句,“你要真把我們的執法隊長給惹急眼了,他可不會慣著你。”
“我的女神既然張口了,那我就老老實實的閉嘴咯。”比恩嬉皮笑臉的說。
緹娜微微一笑,笑容卻頗有些無奈,隨即她撇過頭,望向了對面臉色沉重的布蘭特。“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她直截了當地詢問。
布蘭特沉默的低下頭,似在思索著,許久之後,他才抬起頭不動聲色地說:“這個計劃雖然充滿著危險與坎坷,但也不是不可能。”
“你已經有計劃了?”盧姆面色疑惑的盯著布蘭特。正如這間房子裡其他人一樣,全部都將露出疑惑以及期待的目光轉向了布蘭特。
“就如比恩所言,”布蘭特鄭重其事地說,“要想讓黑玫瑰和血烏鴉真正的爆發衝突和廝殺,就必須暗殺他們家族中重要的成員。”
“而且還必須要讓他們懷疑……”比恩立馬接下話茬,說到一半,他又改口道:“是必須要讓他們相信殺人兇手,就是對方的人。”
對於這個突然從布蘭特口中吐露的瘋狂計劃。除了一向小心謹慎地盧姆之外,霍克和緹娜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露出過多的驚訝之色。
或許在他們的腦海裡面,也曾滋生過這個危險的想法。然而身為貴族的盧姆·巴迪,或許是因為曾經的慘痛失敗,抹滅了他的勇氣。
“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這很可能直接引發兩個家族的戰爭。”霍克嚴肅地說,“貴族的傷亡,是他們任何一方都不願忍受的損失。”
盧姆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語氣尖銳地反駁:“這可真是個膽大妄為到極致的瘋狂又愚蠢的計劃,我認為想要完成它幾乎不可能。”
布蘭特卻並不這麼認為,他眼神堅毅、語氣堅定的說:“只要我們計劃周詳,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提前考慮到,這個計劃值得一試。”
“布蘭特,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盧姆先是質問對方,而後提醒這個計劃的策劃者,“我可以替你回答,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若是你的這個暗殺計劃失敗了,身份暴露了,那麼我們所有人都將沒有活路。”盧姆眉頭緊鎖,目不轉睛地正視著一旁的布蘭特。
“那就讓我們好好計劃一番,以確保這個暗殺計劃能夠順利完成。”無論盧姆如何勸誡,布蘭特都已經做出了一副勢在必行的決心。
“你真是個固執的瘋子。”盧姆高聲叫道,隨即環視著屋內其他的同伴,並從他們的眼神得到了答案。“你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