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行駛中的蒸汽自動車悠然減緩了速度,其內部精密的機械齒輪與蒸汽液壓裝置緩緩歸於沉寂。
隨後,這輛彰顯著時代特色的座駕,穩穩停駐在執法廳的正門前。坐在車廂前頭的巴德羅急忙下車,為後座上斜躺著的肥胖身影開啟車門。
達特·維克多低垂著頭顱,緩緩從車廂的幽暗中鑽出,,踏上了面前向上延伸的層層石階,朝著執法廳的大門邁步而上。
矗立於他眼前的執法廳,猶如一座巍峨莊嚴、氣勢磅礴的城堡。其臺階由青石鋪就而成,每一塊都鐫刻著斑駁的痕跡,那是時光流轉、歷史沉澱的見證;而那份古老,則是對漫長歲月屹立不倒的頌歌。
永遠敞開的大門兩側,兩座高大英武的石像巍然屹立,它們身披盔甲,手持利劍,目光如炬,宛如忠誠的衛士,靜靜地守護著這片莊嚴的領域——它們不僅是正義的化身,更是公正的守護者,用沉默而堅定的目光,審視著每一個踏入此地的靈魂,無聲地傳遞著法律的威嚴與公正。
當達特腆著圓滾滾的肚子,緩緩踱至兩座執法者石像面前時,他滿是油脂的圓臉上,竟浮現出了一副嗤之以鼻的輕蔑笑容。
「正義,公正?可笑,人類是這世間最虛偽的生物!連自己都能欺騙,還有什麼公正與正義可言。」
在他的眼裡,所謂代表正義與公正的執法者,只不過是掌權者手中的暴力工具。換成通俗易懂的說法:執法者只是貴族的狗腿子而已。
偌大的執法大廳內人潮湧動,且充斥著各種嘈雜喧鬧的聲音,其中夾雜著拳腳交加的毆打聲、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以及低俗不堪的辱罵聲。
執法者和各種罪犯分別是這裡的主人與常客。作為站在對立面的兩個典型代表,他們是這座死氣沉沉的地底城市內獨有的一道風景。
混亂不堪的下城區內盤踞著數以百計的罪犯團伙,這裡的每一天都會發生不少於數十起的搶劫、偷竊、強暴,或是殺人的犯罪行為。
而執法者和罪犯的抓捕遊戲,就像野貓和老鼠一樣,從不間斷的在下城區各個區域的街頭小巷內重複上演著。時時刻刻,日復一日。
當高貴且傲慢的達特·維克多拖著肥胖的身軀出現在喧囂的執法大廳時,各種吵鬧的聲響戛然而止,整個大廳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又矮又胖的達特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輕蔑的目光隨意的掃過出現在他面前的每一個身影。就好像他才是這座執法廳的掌權者。
周圍的執法者和罪犯紛紛為高貴的達特讓出一條通道,步履懶散的達特則筆直的繼續朝前移動著腳步,西裝打領的巴德羅緊隨身後。
“尊貴的達特·維克多先生,”一位身著制服的執法者立即湊上前,畢恭畢敬地稱呼道,“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效勞?”
“羅洛德,”達特直呼其名,用著平日對待手下的語氣,向面前的執法者詢問:“你們的執法隊長在嗎?”
羅洛德依舊言語謙卑回答道:“達特先生,盧姆長官此刻正在審訊室詢問犯人。您有什麼急事找他嗎?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呢?”
“我的女孩們不見了,你能夠幫我找到嗎?”達特對著面前的執法者笑了笑,然後替對方回答道,“這件事只有盧姆能夠辦得到。”
聽到這句話後,羅洛德原本滿是期待的神色,立即變得有些低落。“抱歉,達特先生,”他謙卑地說,“這件事我確實無能為力。”
對方給出的答案,顯然在達特的預料之內。“這件事你辦不到沒關係,”他仍舊笑了笑,“我相信另外一件事你一定能夠辦到的。”
“什麼事?”羅洛德下意識的問道。他充滿期待的神色既顯得有些激動,又有些疑惑。
達特隨即吩咐道:“去告訴盧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