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特瞧著房門緊閉的把手上掛著的那塊門牌,以他對達特習性的瞭解,在猜想著裡面可能正在發生的事情。
他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嘴角那一抹不自覺地笑意浮現。然而,站在他身旁的魁梧男子卻始終板著個臉,一聲不吭。
在他冷厲目光的凝視下,魁梧男子極不情願的敲響了面前緊閉的房門。
“砰!砰!砰!”
幾下重重的敲門聲,迴盪在靜謐的通道中,過了好一會兒,工具間裡面才傳來一陣暴躁的吼聲:“該死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
門外,魁梧男子滿臉緊張,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老闆,有人……有人找你。”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畏懼,生怕一句話不對就觸怒了門後的那位。
“快滾!你這個豬頭,我說過多少遍了,別在這個時候來煩我!你是聾了嗎?”得到的回應,依然是對方粗暴的吼叫。
魁梧男子額頭微汗,極力剋制著內心的慌亂,再次開口:“他說是……”
“閉嘴,是誰也不行。”門內的聲音如同利刃,直接將他的話切斷,憤怒中更添了幾分冷酷,“我要用你下面的東西,把你吊在門口三天。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魁梧男子聞聽此言,當即嚇得面如土色,微微顫抖地雙腿下意識夾緊褲襠。隨即,一抹難以抑制的怨憤之色,悄然自他眼眸深處斜逸而出,宛如利刃般掃向一旁的罪魁禍首。
然而,布蘭特卻毫不在意魁梧男子的無能狂怒,只見他不屑地瞥了對方一眼,旋即猛地抬起腿,用力踹向緊閉的房門,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房門轟然敞開。
門扉之後,可不是什麼狹窄骯髒的工具間,而是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而且裝飾得尤為奢侈,卻也因過於張揚而顯得庸俗,彷彿是一位急於展示財富的暴發戶刻意堆砌的傑作,缺少了那份貴族應有的內斂與高雅。
在這奢華辦公室的最深處,一張實木辦公桌上,端坐著一個半裸上身的妖豔女人。她背對著門口,裸露著雪白光潔的背部,彷彿一幅動人的畫卷,而她那甜膩誘人的聲音,更添幾分不可言喻的魅惑。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這個放浪不拘的妖豔女人,僅是輕輕扭動著纖細雪白的身軀,微微側首,以一抹不經意的眼神掠過闖入者,那眼神中既有好奇,又似乎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驚訝。
此刻,達特·維克多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龐,終於從妖嬈女子身後顯露無遺。在他瞥見布蘭特的瞬間,粗暴地將擋在面前的女人推向一側,那力道之大,幾乎使她失去平衡,險些墜入桌下。
達特的臉色陰晴不定,目光在布蘭特身上停留了許久,,隨後,那怒火彷彿找到了宣洩口,猛然轉向一旁手足無措的手下,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獵狗,給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別發火,達特。是我叫他帶我來的。”面對達特的怒火,布蘭特卻顯得異常從容,輕描淡寫地接下話茬。
這位體態臃腫、滿面油光的胖子,突兀咧開肥厚的嘴唇,裝模作樣的高喊起來:“布蘭特!好久不見了。”
旋即,他開啟桌上的雪茄盒,隨意地從中抽出一支雪茄,動作嫻熟地剝去包裝紙,接著用牙齒乾脆利落地咬去尾部,並刻意將嘴裡的煙皮吐到布蘭特的腳前。
布蘭特的神色依舊平靜,若無其事的忽略了對方這個輕蔑的舉動。
此時,站在邊上的妖豔女人立即從桌上拈起金閃閃的打火機,她的手指輕輕一旋,火苗便躍然而出,點燃了胖子叼在嘴上的雪茄。
滿面油光的達特猛嘬上幾口雪茄,吐出幾縷煙霧後,才漫不經心的開口:“讓我猜猜,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
布蘭特聞言,抬手指了指室內其餘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