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瀰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刺鼻氣味,白色的牆壁和地板反射著冰冷的燈光。
“還討說法,講王法?這是什麼地方?是資本世界,在這兒,誰有錢誰說了算,誰拳頭大誰說了算的地方!”
肖督銀越說越激動,他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暴起,揮舞著手臂想要強調自己的觀點。
只是那被打斷的腿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且幅度不大,但即便如此,他身上那股子憤慨之情卻依舊錶露無遺,彷彿要將內心的憤懣與無奈全都宣洩出來。
眾人聽了肖督銀的這番話,面面相覷,剛才還群情激憤、滿臉怒氣的他們,此刻臉上的神色漸漸發生了變化,那怒氣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漸漸被一絲猶豫和擔憂所取代。
他們心裡明白,肖督銀所言雖糙,卻也是殘酷的現實,可家人斷了一條腿,以後就是個半殘廢,讓他們就這麼嚥下這口氣,又實在是心有不甘。
“那…… 那難道就這麼算了?咱們的家人可都傷成這樣了呀。”
那位頭髮花白的中年婦女不甘心地說道,聲音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底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奈和無助。
她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彷彿這樣能緩解內心的糾結與痛苦。
“不算了又能怎樣?你們要是有什麼好主意,就說出來聽聽,別光在這兒瞎嚷嚷,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照顧受傷的家人呢。”
肖督銀沒好氣地回應道,他皺著眉頭,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斜靠在病床上,因傷痛而略顯疲憊的雙眼透著一絲冷漠,似乎對眾人的不切實際想法很是不屑。
就在眾人陷入沉默,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身材略顯羸弱,身姿並不挺拔,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他面容有些白皙,透著一股書生氣,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使得他在文質彬彬的表象下,又隱隱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氣質。
“肖督銀,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
那男子一邊不緊不慢地走進病房,一邊冷冷地說道,聲音雖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讓病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李家雖然勢力大,但也不能就這麼欺負人呀,咱們可不能就這麼認慫了。” 他繼續說著,眼神中透著一絲傲氣與不甘,彷彿對李家的所作所為早已心懷不滿,此刻正是要站出來為大家討個公道。
肖督銀抬頭看了看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皺了皺眉頭問道:“陳澤,你怎麼來了?你來這兒有什麼事兒?”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顯然沒想到陳澤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陳澤走到肖督銀的病床前,微微俯下身,看了看他打著石膏的腿,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說道:“我聽說你們被李家的人打了,就過來看看情況。”
“怎麼,難道我來不得?”
肖督銀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來倒是來得,但我更希望的是你像我一樣是躺著進來的。我們現在變成這樣你們家要負一大半責任。”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怨恨,直直地盯著陳澤,似乎在責怪他此刻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
陳澤冷笑了一聲,說道:“哼,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當初你們可都是收了錢的。”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似乎對肖督銀的指責不以為然,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你們怕李家,我可不怕!我今天來就是想和大家商量商量,怎麼找李家討回這個公道。咱們不能就這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