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結束後路梨矜同楚淮晏有樣學樣的講這件趣事,被塞了滿口的烤鴨捲餅,楚淮晏捏她腰。腹間好不容易又養回來點兒的軟。肉,眼底浸著溫柔笑意,“挺好的,我這輩子都歸你了。”
情話說得如舊纏。綿耳熱,只不過路梨矜開始信了,她歪頭“吧唧”一下吻上楚淮晏的側臉,給他覆上油光,軟乎乎地念,“那親親我的青雲端。”
她的吻覆上去時,餘光裡忽然有流星劃過。
烤鴨店在二樓,靠窗景觀位的食客們先發出驚呼。
路梨矜遲鈍的朝窗外看去,火光點燃夜空,又迅速墜落,像是萬點星辰齊齊盛開。
“這是什麼啊?不是禁燃煙花了?”
——“我怎麼看到有人在底下手動往空中打啊?”
“……”
——“這是打鐵花吧?很少見,今天什麼日子啊?”
“是我們梨梨的二十週歲。”楚淮晏附在她耳畔,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氣聲講,“生日快樂,路梨矜小朋友。”
三里屯最熱鬧的區域被單獨劃分出來用作表演,箇中審批覆雜流程自不必說。
眾人驚歎於火樹銀花不夜天的盛大,也咂舌好奇是誰家公子哥兒的“傑作”。
路梨矜靠著楚淮晏寬闊臂膀,怔然看著壯麗美景,這在煙花被髮明之前,最原始的煙花形態,是中國特有的浪漫,是她只在戲文裡聽過的詞彙。
而今被複現到眼前,為自己慶生。
“我愛你。”楚淮晏不看打鐵花。
他只看向路梨矜,平淡無奇的好像在問她宵夜好不好吃那般。
蔥白般的十指順入骨節分明的指縫,掌心貼合,路梨矜回眸,義無反顧地栽進楚淮晏眼中幽深的寒潭,她頭一次認真回答,“我也愛你。”
且保證打底比你愛我多愛你一天。
分開後有次路梨矜在西雅圖機場順手買到了本伊能靜的《生死遺言》。
她其實不愛看愛情故事,但書店裡的中文版太少,財經類又難以打發時間。
去往東京的航程漫長,長到足夠路梨矜通讀完整本書。
伊能靜在書裡寫:如果有選擇死的機會,在我有生之年,我要比你多活一天。我會幫安葬讓你安心,不受失去的痛苦,然後我在我們那張共枕的床上,安靜地等待閤眼,微笑的讓你迎接我。
路梨矜盯著這行字發了很久很久的呆,頓覺原來愛人時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直到機組成員熱切的介紹著,“現在坐在左側窗邊的乘客,從窗外看出去,能看到富士山”時,她才堪堪回過神來。
無人能僅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連曾將如此承諾寫在紙面的伊能靜也早已結束長達二十三年的糾葛拉扯,另嫁良人,婚姻美滿。
然時間退回到二零一二年的最後一天,世界末日的預言沒有實現,她汗津津地依偎在楚淮晏胸前,食指不安分的在他健。碩胸膛劃自己的名字。
含混不清的唸叨,“末世沒有來到。”
楚淮晏吻她額角,撫慰嬰兒般拍著她肩頭回,“就算末世來臨那天,我也會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