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身之所,所以小城的質量絕對優良。
傳令的騎兵一閃而過,繼續前往下一個地點通知百姓。
約莫一刻鐘之後,大部分的百姓全都進入小城之中。
然而小城的城門並沒有關閉。
萬一有腿腳慢的人來遲了,總不至於將他們拒之門外。都是一路逃荒來的同胞,多少都有一些惻隱之心。
至於城門,看到金人進入自己的視線再關上城門,也完全來得及。
身處於混凝土小城中的百姓們,在金人面前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不論是堅硬的城牆,還是倉庫裡滿滿的糧食,都讓他們心裡非常地踏實。
李申之此刻正在應天府中。
反倒是這些府縣的大城,依然是原本的磚土結構,並沒有用混凝土來澆築。
所謂的磚土結構,是指外層用磚壘起牆皮,中間用夯土填滿,外磚內土。
這種結構的防禦能力,比起混凝土來要差了許多。因為這種城牆即便是修得再高大,也可以用最原始的辦法拆掉:硬挖。
據說蒙古人進攻南宋的時候就用過這樣的戰法。
面對南宋人自以為的堅城,蒙古人頂著盾牌衝到城下,對著城牆就是一頓亂砍。
砍掉了最外面的磚塊,再挖開夯土,硬生生地把城牆打出一個洞,衝了進去。
這種辦法若是遇上混凝土的城牆,恐怕得把蒙古人挖得懷疑人生。
正是因為如此,李申之坐在應天府中,竟然感覺有一絲絲的不安。
也不知是對這種磚土結構的城牆不自信,還是對外面的混凝土小城不自信。
第一輪的警報過後,所有人全部各就各位。
老弱病殘坐守家中,所有青壯年全部到城牆下聽令。所有的青壯年歸張浚指揮。
軍隊系統由嶽銀瓶指揮,她將所有士兵分成了三波人,一波人站上城牆,一波人在城牆下休息待命,隨時準備與城上的守軍輪換,再留出一波人充當預備隊,哪裡缺人就衝到哪裡。
按說岳銀瓶本沒有官職和資歷統帥應天府的廂兵,年紀小不說,又是一介女流之輩,不該有這樣的威望。
然而嶽銀瓶背後站著李申之,同時又得到了張浚的力挺,因此其在官府中的地位不容置疑。
至於在軍中的威望,自有岳家軍的背嵬軍坐鎮。
背嵬軍的五十人按照每五人一組,分成了十個小組,分別統帥應天府的廂兵。
岳家軍的威望自不必說,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岳家軍的軍漢們又人人聽命與嶽銀瓶,因此嶽銀瓶的威望難題便間接得到了解決。
火器營經過李申之的改造,全部改行玩起了回回炮。
在應天府內距離城牆五十米處,建立了一處回回炮的陣地。
經過火器營士兵們連夜加工,一百架回回炮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向金人傾斜自己的炮火。
李申之坐在城門的望樓之上,環視一週,思索著城防佈置還有沒有什麼紕漏。
嶽銀瓶站在李申之身邊,一身戎裝,嬌小的身材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氣。
“夫君放心,打仗講究審時度勢。若是金人來勢洶洶,咱們大可據城固守,諒金人也奈何不得咱們。若是金人來的不多,妾身有信心叫他們有來無回。”
李申之看著雄姿英發的嶽銀瓶,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舞臺,或許嶽銀瓶真的適合在戰場上閃光,而不是被自己圈養在屋子裡取悅自己。
夫妻之間就是要互相成全。
可是李申之忽然間又有些恍惚,感覺與嶽銀瓶彷彿兄弟一樣,一個胸肌比自己都發達的兄弟。
應天府城進入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