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就不耐煩聽這種話。”
南喬卻不怕,嬉皮笑臉的說道:“那我也不能不說。”
李導就笑,點了陳南喬幾下:“你小子演戲挺有靈性的,特別是臨死前抽搐那幾下,你怎麼想到的?”
“就...靈機一動。”南喬能怎麼說,總不能說自己親眼看到過吧。
“挺好的,顯得格外真實,這個死士的角色戲份不多,你演的挺到位的。”
李導還真不是胡亂誇獎,而是陳南喬針對死士這個角色做出了一些更改,不符合死士的那些,他都建議給去除掉了。
死士就該有死士的樣子。
更改後的死士,讓南喬演出了一種真實感,也演出了一種悲涼。
死士不是人,是工具,是一種連人心和情感都缺失的工具。
南喬是真正見過死士的,鎮北將軍府裡就有,還有相關資料,裡面講述的就是怎麼培養死士。
真就是不當人,從小洗腦也就罷了,還用藥物控制,影響死士的大腦發育,怕的就是死士會思考。
死士的日常只有兩件事,訓練和洗腦。
出任務後,死士也不會到處亂跑,而是第一時間返回基地,就像是一種本能一樣。
除了服從命令,死士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主人服務。
沒有主人的死士,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死士執行命令的時候都不會有自己的情緒波動,別說什麼殺死心愛的人之類的,死士就不存在愛情這種概念。
真正的情感缺失,死士從生到死,就沒接觸過愛情,友情都沒有,只有命令和服從和對主人的虔誠。
不需要憐憫的眼神,也不需要故作兇狠,因為死士本身就不存在情感,也不存在恐懼,為了完成任務,根本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
南喬扮演的死士只是一個角色,又不僅僅只是角色,就像是將大雍的死士來到了這個世界一樣。
李導就很喜歡南喬的表演,演戲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實,讓人看不出來是演的,至於情感上的共鳴,和他一個龍套有雞毛關係。
什麼時候南喬有本事擔任文藝片的主演了,再考慮用演技去感動觀眾。
告別了劇組,南喬再次和洛婉兒道謝,這才離開了這裡,回去了京城。
回去後陪白芷一天,就得接著去當群演了。
南喬可不會因為自己演了一個小配角就飄起來了,群演的工作不能停。
在南喬離開的當晚,李導扒拉出來一個有些年頭的劇本,翻看了起來。
劇本寫的是真好,是他的老友寫的,沒等拍呢,老友就得癌症走了。
劇本就這麼一直耽誤了下來,不是找不到合適的演員,而是這個劇本的尺度有點大。
這是一個電影劇本,根據真實案件改編的,講述的是一個連環殺人狂的案子。
當然,這個案子是肯定破了的,但從第一起案子到破案,期間持續了十多年,死了太多的被害人。
兇手極其殘忍,手段令人髮指,被抓後很快就被執行了死刑。
兇手到死都沒有覺得自己有罪,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只恨自己被抓了,殺的人還不夠多。
這是一個典型的反社會人格,為了打磨劇本,李導的老友甚至在兇手被執行死刑之前,親自去看守所裡採訪了那個兇手。
李導有信心拍出來這個電影,也沒有信心能讓這部片子上映,裡面很多的劇情都太過於血腥和殘忍。
再就是扮演兇手的角色,不好找。
想找一個故作兇狠的人,不難,可那個兇手根本就不是故作兇狠,而是漠視人命。
要怎麼掌握其中的度,很難,漠視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