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兵車路過家屬宿舍稍加停留,等再開車的時候,車上已經多了三十多壇白酒,何潮東的父親在車屁股後面抹著眼淚跟孩子說再見。
作為一個熱愛品酒的銀行行長,他的存酒無一例外都是名廠窖藏十年以上的原漿酒。
以前喝了一罈,就有人送來兩壇,現在可是喝一杯少一杯,結果被兒子一網打盡。
當小隊抱著酒罈走進地下基地,那位副校長梵無天看了眼酒罈一聲冷哼:“這是我要的茅臺麼?”
何潮東默默開啟酒罈上的封泥,一股酒意瞬間迷醉了整片地下。
副校長連忙抱住酒罈,使勁聞了幾下,然後他似乎在努力壓制嘴角的笑意,可怎麼壓都壓不下來。
“算了算了,沒有山寨茅臺……茅臺原漿也不是不行……”梵無天小心翼翼地抱著酒罈,回頭看了眼黎歌,“今晚的日常訓練感覺怎麼樣?”
“我們到早了,強度稍微有些超標。”黎歌用盡量委婉的方式形容了一下今晚的情況。
“不算早,我知道你們幾個小子不會老實。”梵無天背對著整支小隊,“老子統管整個東南的情報收集和作戰指揮,別在我面前耍那點小聰明!”
黎歌縮頭。
梵無天看向拿著血色修道院戰利品皮箱的林鹿溪:“那些修士身上,帶著些好東西吧?”
黎歌一步橫移擋住梵無天的視線,滿臉堆笑:“那些東西您看不上,怕髒了您的眼,您多喝點酒,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副校長瞪了一眼黎歌,但沒在戰利品的問題上深究:“和菁英50級交手過了吧?不用禁咒打得過麼?”
“五打一,勉強可以。”黎歌給出了一個相對理性的回答。
“擂臺上裁判宣佈開始,你才能進行施法,所有遠端進攻全部會朝你身上招呼,別想釋放出任何一個禁咒!”梵無天拍了拍黎歌的右手,“你們隊伍的下限完全在你對六壬伐魔的熟悉程度。”
“那上限呢?”黎歌問。
梵無天伸手指了兩下,他指的是何潮東和莉莉安。
“和我沒關係麼?”林鹿溪愕然,她還想著快速提升自己,幫黎歌分擔壓力。
“你和池安的體質不差,只要訓練量和戰鬥經驗提升,完全可以拖延時間。”梵無天掃了眼何潮東,“這小子的酒不錯……啊呸……天行神衍不錯,但是體質太差!作為治療,你站在場上才能治療你的隊友!”
“莉莉安你也是,分手後整天自我懷疑,把時間都用在裝扮上,戰鬥力完全對不起自己的等級。”梵無天冷笑一聲,“你不是因為實力被甩的麼?打扮有什麼用?漂亮姑娘滿世界都是,宗師級的天行者能有幾個?”
莉莉安羞愧低頭,耳邊的雪花耳飾在暗光中搖曳。莉莉安:莫以深情誤佳人 梵無天比了個手勢:“你們只有七天,七天碾平五年帶來的差距,你們覺得可能麼?”
莉莉安和池安兩個老生一齊抿嘴,搖頭。
林鹿溪和何潮東則是看向黎歌。
“有可能。”黎歌則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想靠著禁咒刷等級,七天衝菁英,然後靠體術殺進淘汰賽?”梵無天問,黎歌只能點頭,他發現這老頭把自己的內心完全洞穿了。
“你的隊友要是短時間內全部倒下,對方的防禦者頂住你的進攻,法師控制你的行動,輸出主力對你狂轟濫炸你頂得住?”梵無天伸出那雙粗糙的大手在黎歌的腦門上使勁揉了揉,“那是五個人的擂臺,不是一個人的生死決鬥!”
“那梵校長您要不說說您的計劃吧!”林鹿溪問。
“誰說我有計劃?”梵無天翻白眼。
林鹿溪嘻嘻一笑:“您敢接這個活,肯定是覺得有希望的吖,否則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