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修道院吧?”江萬里冷笑,“那是個有點意思的小孩子。”
……
黎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意識在慢慢清醒。
夢裡,三九音域那些漫畫中的女人似乎來看望過他,她們似乎牽著黎歌的手去過哪兒。
可他太累了,記不清楚。
現在他只感覺身下的床像是雲朵一樣柔軟,似乎有人握著他的手,會是誰呢?林鹿溪麼?
“差點……死了啊……”他在心中一聲長嘆。
李巍然死去的那一刻,他只感覺到深刻到骨髓的無力感,他知道血色修道院的勢力很大,有著高等文明的照拂,他一個人的力量不夠,至少現在還不夠!
他不知道長城守望團裡是不是每個人都敢與血色修道院不死不休!所以,他要給主戰派增加砝碼。
他先是扯了個床單沾滿血,做了個罩袍的雛形,遠遠看上去和那個血袍人有些相似。
然後找到一個落單的血色修道院小修士,殺了他奪了修道院真正的衣物。
最後在娛樂城找到一大群躲藏的平民,靠著新得到的語言精通能力,模仿對方的音調來了一段對話,自導自演了這場戲。
他怕長城守望團不信,還在自己遇襲的房間收集了血袍人進攻時留下的碎片,把這些帶著血毒的碎片往自己的傷口上塗抹。
合起來就是一出栽贓陷害的好戲——血色修道院要奪我們的機緣,斬我們的未來,你們戰不戰!
老爹從小告訴他:人家的拳頭打過來,別跑,打回去!讓他知道誰最狠!
黎歌知道憑現在的自己打不回去,於是他拉上整個大夏給對方來一巴掌!
如果大夏敢得罪修道院,那就隨著大夏一起開戰。
如果不敢,他自己去暗殺血色修道院的人類,也算是師出有名。
整個計劃執行得很成功,現場的“目擊證人”們把每一句栽贓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也隱隱約約看見了黎歌與血袍人的生死決鬥。
唯一的問題是動靜太大,伏擊修道院的同時居然把附近孽族引來了,差點把這條小命搭在那裡。
萬一真死了,新聞該怎麼寫標題呢?
本屆狀元於按摩房操勞過度,不幸隕落?
黎歌胡亂想著,終於有了些許力氣,他慢慢睜開眼只見一片粉紅的雲彩——哦,是粉色的長髮。
不是林鹿溪,也不是餘韻,甚至不是何潮東。
居然是顧綾?這個漂亮的密室逃脫館小老闆坐在病床邊,慢慢悠悠地握著黎歌的手。
她看見黎歌醒來也絲毫不慌,繼續拿起黎歌的手指開啟黎歌的手機,緊接著開啟他的支付寶。
“你欠我的679塊錢我轉走了哦,對了還有18塊利息。”顧綾甚至不看黎歌一眼,拿著黎歌的手指繼續進行轉賬身份驗證。
“林鹿溪和何潮東在其他房間住院,他們只有一些皮外傷,聽說跟你一起開同學會的死了四個,重傷五個……原本就不多的同學快絕種了。”顧綾把黎歌的手機拋回黎歌的病床。
黎歌看了看周圍,這是一個足夠豪華的單人病房,有陽臺,有單獨的衛生間,外面甚至還有個客廳。
他在這裡好好躺著,可是他的守護者呢?
“李巍然死了。”黎歌輕輕開口,心中頓感一陣悲涼。
“我知道。”顧綾回答,表情平靜,“他們說你去報仇了,還不錯,是條漢子。”
“你算到了對不對?你讓我十點半前回家,讓他去找你吃宵夜,你算到了他會死?”黎歌看著顧綾。
“我得出的是中下卦,只是他自己選擇了最危險也最偉大的路。”顧綾的眼睛似乎也微微有些發紅,大抵她只是故作輕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