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容一臉震驚地看著黎歌,在車下小聲提醒:“你不要命了啊?這幫人只是鹹魚,不是沒脾氣!惹毛幾十個菁英級,連我都救不了你!!!”
“容容。”凌千陽在她背後提醒,“別擔心黎歌。”
雲想容回頭瞪著凌千陽:“都是你們把他慣壞了,讓他盲目自信!真起衝突了就算把導師們叫來也未必能輕易調停,這是一個個天行者,一臺臺人形坦克啊!”
凌千陽拉了拉雲想容的衣袖,示意他聽自己說話:“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擔心他……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什麼意思?”雲想容這才感覺有人在悄悄看自己,難道這幫鹹魚裡有人還暗戀她?
“只有你一個人帶著黎歌他們過來……而且你剛好是上一屆的。”凌千陽聲音越壓越低,他感覺無數目光正在朝著這裡匯聚。
“只有我一個……靠,來的路上能負責介紹情況的只有我!”雲想容想著想著,心中忽然醒悟,“正常人都會聯想到這句話是我說的!”
“我去!這小子坑我!”她回頭剛想辯解,就看見一雙雙怒火上膛的眼睛一半盯著黎歌,一半死死地盯著她。
老師可以責罵學生,但你一個同屆的同學憑什麼?
雲想容抬頭想要怒斥,就聽黎歌聲音猛地加大:“曾經很多人也是這樣說我的!當我只是個普通學生的時候,他們說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煤渣!世界每天燃燒著無數我這樣的廢物。”
“我和你們一樣,在否定、看輕、質疑聲中成長!”
一句話說完,這群學長瞬間和黎歌共情,所有敵視的目光都集中在雲想容身上。
那一刻,黎歌莫名覺得自己進入了某種狀態,似乎是三九音域那本《與包臀裙女領匯出差紀實》中,那位風姿卓越女總裁的對下屬pua的情形。
他能感覺整個場地的氣氛在莫名燃燒!
只見黎歌在車頂上大手一揮:“我們大多數人都不是天生的將軍,也不想當將軍,有錯嗎?”
“沒有!”下方學長一陣大吼。
“我們天賦平庸,戰鬥力平庸,但是平庸有錯嗎?”
“沒有!”附和聲越來越大。
“我們也在拼命戰鬥,保家衛國,戰士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有錯嗎?”
“沒有!”
“那他們憑什麼在背後戳我們的脊樑骨?我不服!”
“不服!”
“看看學弟這三觀!怪不得他能做狀元!”一個男生高舉雙手支援黎歌,然後目光鄙夷地看向雲想容,“再看看某些人!”
雲想容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要不是凌千陽連拉帶拽地攔著,這時候肯定衝上去把黎歌大卸八塊。
“你們這麼看雲學姐幹嘛,又不是她說的。”黎歌在車頂上“好像”是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立刻“幫”雲想容開脫,“學姐怕那幾個沒素質的玩意兒把我帶壞,特意把他們趕下了車。”
黎歌隨口捏造了幾個子虛烏有的人,然後低頭問雲想容:“學姐,對吧?”
雲想容很難受,這句話不太好回答,如果說“不對”,顯得之前那些話都是她說的。
如果說“對”,就是助紂為虐,還幫黎歌做了個人證。
你利用我,我還得謝謝你唄?
“黎歌問你呢。”凌千陽好心提醒。
“嗯。”雲想容被迫點了點頭,暗自咬牙切齒。
黎歌拿著喇叭從裝甲車上跳了下來,走到人群中間:“各位學長學姐,我家是在街邊開修車鋪的,每天身上都有著一股刺鼻的機油味,看不起我的人能從夫子廟排到紫金山。”
“你想讓他們看得起你,你帶著這樣的信念走到了今天?”一個溫柔學姐在人群中喊,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