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心情不是很好。
他剛剛坐下沒一會兒，伍六一不知怎麼看見了他，走了過來，挨著他坐下。
他也出局了。
伍六一沒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來，抖出了一支遞給了他。
陳凡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接過了。
啪！
伍六一點燃了火機。
兩個人點上香菸吞雲吐霧，但沒有哪一個開口說話，都只是沉默著。
一直到一支菸都抽完了，伍六一把菸頭丟地上用腳碾滅了，他這才扭過頭看著陳凡說道：“你還是太心急了！”
“心急？”陳凡一愣。
“許三多進部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又是什麼樣子，我都知道，實話實說，他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都已經很意外了，你現在總想著把他立即變成成才一樣的尖兵，你覺得可能嗎？人的變化，總得有一個過程的。”
陳凡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冷靜一想，就連他都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太心急了，或者更準確一點地說，他其實也不是心急，他雖然也希望許三多能變得更好一些，甚至是像電視劇裡那樣好，但許三多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沒有義務，也沒有必須，他不是一定要幫許三多，所以，他其實不是心急，他更多的只是看不上現在的許三多，因為他的固有觀念裡，許三多應該是去老a歷練之後的那個樣子，而不是現在這個窩囊廢，所以他一看到許三多這個樣子就生氣，就忍不住想罵他兩句。
陳凡把菸頭踩滅在了地上，嘆了一聲：“也許的確是我太心急了。”
伍六一抬起手拍了拍他：“你對我們做的這一切，我們都心知肚明，但是——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改變是很難很難的，就像我，我也知道你跟我說的那些很有道理，但我就是改不過來，甚至，我本能地不想去改變，有時候我自己一個人仔細想想，都覺得有些對不起你。”
陳凡錯愕地看著伍六一。
伍六一拍了拍他：“所以，盡力就好，至於結果，順其自然吧，有時候，你必須相信，很多東西，他就是命！”
陳凡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了神，不過他覺得這個問題太過於沉重了，不想繼續探討了，所以他開起了玩笑：“你的意思是，你想以爛就爛，不想進步了，所以你就用這一切都是命來說服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怎麼可能是這個意思！”
“我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
“艹，陳凡，你狗-日的找打是吧？”
“你打得過我嗎？”
“老子打不過也要打！”伍六一大吼一聲，猛地一下跳了起來，嗖地一下就朝陳凡撲了過來。
“老子要是讓你碰到一下，老子喊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