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關!
青驢踏著枯草,放慢腳步,一人一驢,在月下,身影孑然,卓卓而行。
臨到鬼門關關口,青驢在那道石樑下的陰影前站住,抬頭眯著眼望了望橫跨的石樑,忽然一躍而起,從石樑上面輕輕鬆鬆地飛躍而過。
裘皮大衣男子此刻正望向鬼門關關口,他微感詫異,目光微凝道:“有意思,他就這樣進了鬼門關。”
妙玉海棠若有所思,感嘆一聲道:“他不是進了鬼門關,他是過了鬼門關。”
“就憑他一躍就想過了鬼門關?”裘皮大衣男子不以為然道:“我想,此刻的他應該還不知道,我才是那道他跨越不過的鬼門關。”
“我不管哪裡是你的還是他的鬼門關,我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們都賭贏了。”妙玉海棠直到此時,才明顯鬆了一口氣道:“因為落木不出所料,無約而來!”
他就是月牙鎮的落木麼?裘皮大衣男子收回目光,抬頭看了明媚一眼,在明媚的眼裡他看不到一絲喜悅。
裘皮大衣男子莫名有些若有若無的失落,對明媚道:“恭喜你,你自由了。”
說著,一揮手,明媚雙腿上的黑色紋路突然活了起來,順著她的腳脖子,像兩條細長的黑色往地下游走,鑽入到地下不見。
突然失去挾制,明媚身軀一下還沒有適應過來。
也不知道是脫困後的喜悅還是緊張,她的酮體微微顫抖起來,在這樣的月下,竟然是那樣的攝人心魂。
裘皮大衣男子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嘴裡吞嚥了一口口水,喉結跟著明顯的活動了一下。
就連妙玉海棠看得都有些痴了,心道,明媚,你可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尤物啊!
明媚覺察到裘皮大衣男子異樣的目光,深吸一口氣,將心情平靜下來,身體也跟著安靜了。
真是要命!裘皮大衣男子在這一刻,突然地有些懊悔起來,明明知道得不到妙玉海棠,為什麼這些天,我會將近在身邊的明媚得而不染?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因為,他聽見了青驢越來越近的腳蹄聲。
他知道,落木來了。
裘皮大衣男子按在木桌上手指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微微顫動了起來。
青驢拾階而上,落木的身影漸行漸近,在木雕亭子外站住。
妙玉海棠朝他微微一笑,道:“你來了!”
落木微微一愣,道:“妙玉海棠,怎麼是你?”
自從落木的身影出現在鬼門關,明媚的目光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聽見落木如此說話,輕笑一聲,道:“有意思,難道你不希望是她嗎?”
落木看了一眼妙玉海棠懷中雪白的小雪,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錯了,錯了,我還以為是她!”
他嘴中的她,誰都聽得出來並不是妙玉海棠。
明媚瞪大了眼睛,看了妙玉海棠一眼道:“妙玉海棠,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男人在你面前說出這樣的話。難道還有誰,比你跟更能博出他的眼球?”
妙玉海棠微嗔,道:“明媚,你再說話,我就把你這個爛蹄子扔在這裡不管了。”
明媚吐了吐舌頭,閉上小嘴,不敢再說出什麼話來。
裘皮大衣男子盯著落木上上下下盤亙了一遍,道:“你,就是月牙鎮的落木?”
落木看了他一眼,先點了點頭,而後微詫異道:“你是?”
裘皮大衣男子一臉正色道:“木家木附一!”
“木家?”落木沉吟著道:“可是斧國的木家?”
木附一微微一笑,點頭道:“鄉野小子,多少還有些見識,也知道我斧國木家之威名。”
落木赫然道:“鄉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