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五公子的眼神,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話急著想要對院子裡的那位說吧。”竹葉青道:“想說卻又說不出來,一定憋得很辛苦吧。不如讓我猜猜五公子究竟想說些啥,若我猜對了,五公子您就動動眉頭,我還是可以幫五公子您傳達一下的。”
“嗯,若我沒有聽錯,封值剛才是要大院的那位告訴他最終的決定。”竹葉青道:“這有什麼好猶豫的,若不想戰,不敢戰,他根本過不了月輕言那一關。可明知院中那位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為什麼還要給他選擇的時間和機會?”
“對這一點,我原來也沒有想明白封值為何要多此一舉。”竹葉青接著道:“直到他剛才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我才明白,封值說了那麼多看似意味深長的話,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掩飾他後來想說的這一句。”
“五公子若是已經認出封值,那麼,您是否也和我一樣,在聽見他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也就突然明白了。”竹葉青嫣然一笑,從桌子上順手取出一個空杯子,給自己倒上一杯的猴兒醉,殷紅的小嘴,在杯子上抿了一小口。
猴兒醉入口之後,還未來得及下肚,芳醇的酒氣就先瀰漫上頭,竹葉青兩片紅霞飛上雙額,豔麗的面容變得越發迷人:“我若沒有記錯,封值後來的說的原話是:‘我希望你能做出一個無愧於練息師的決定。現在,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最終的決定。’這幾句話裡,可是‘看著我的眼睛’,這一句才是封值真正想要的表達?”
夜月蕭葉聞言,冷汗如雨滴答滴答而下。
竹葉青湊近夜月蕭葉的臉龐,盯著他的眉頭,道:“不應該呀,我幫五公子分析了這麼許多,五公子的眉頭都沒有動過一下,難道我猜的全都不對?”
剎那,夜月蕭葉眉頭下的眼神冷如冰霜。
竹葉青看似吃了一驚,剛靠近夜月蕭葉的腦袋,咋舌往後縮了回去,用小手拍了拍酥白的胸口,道:“五公子好凶的眼神,若我有哪裡說的不對,請五公子出言指正便是,莫要嚇唬小女子......哎呀,該死,該死,怎麼忘了五公子已經說不出話了呀。哎呀,哎呀,該死,該死,五公子說都不出話來,又怎麼動得了眉頭。對不住,對不住,對五公子,我可不敢大意,我下的是九度麻痺的毒,除了呼吸,什麼都動不了。”
夜月蕭葉的呼吸變得動急促起來,若他的眼神可以殺人,此時已經殺了竹葉青一千遍。
“五公子如此著急的樣子,我猜我已經猜對了,對不對?”竹葉青笑語盈盈道:“那我就接著往下猜,五公子想和大院裡那位說的,是不是:‘千萬不要看他的眼睛’?”
“嗯,我想我應該猜對了,這話,我可以代五公子傳話給院中那位的,真的,我不騙人的。”竹葉青轉頭朝鎮衙大院外嬌聲嬌氣地喊道:“喂,那個誰,嗯,是叫落木的吧,嗯,落木,你千萬不要看封值的眼睛!”
話傳了出去,鎮衙大院裡,沒有人對她的話做出任何回應。
“瞧,我說到做到,該傳的話我已經傳過了。”竹葉青聳聳香肩,道:“不過,很可惜,看起來,我代五公子傳出去的話,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因為,此時,落木的眼睛已經盯上了封值的眼睛。
封值的眼睛暗若黑夜,深邃而悠遠,落木只看了一眼,只見封值眼光一閃,他的眼珠突然耀若星辰,落木的目光再也無法離開封值的眼神。
“封家器脈傳承,瞳眼天生,坊間傳言。封值三歲就開始修習封家定身瞳術。”竹葉青道:“五公子,你們院裡那位情況似乎不太妙啊,他盯上上了封值的眼睛,此刻已經被定住了。”
夜月蕭葉心中怒道,這還用你說。
“誰說封值是瘋子?會有哪個瘋子能雲淡風輕地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諄諄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