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他呼吸一窒,試探的道:“父,父親?”
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
父親早就離世了。
“你這不孝子,你這窩囊廢,淑芬在外受了委屈,你就是這麼給她討公道的?老子砍死你。”
老侯爺在世時,最喜歡張淑芬。
因為張淑芬生的像他早就去世的夫人,所以他格外的寵愛張淑芬。
如果他沒離世,他是絕對不會讓張淑芬交給趙乾那種鳳凰男的。
以往侯府的人去上墳時,他就覺得淑芬每次都有心事。
但子嗣這事得看緣分,尤其是生男生女,那都是命中帶的,強求不得。
故而哪怕後來他知道張淑芬的心事,也總是站在她跟前勸她看開點,只要她跟自己的夫君過的好就行。
可不曾想,趙乾那腌臢貨居然如此欺負淑芬。
他要是還活著,肯定拿砍刀衝到趙家門上,殺了趙乾那狗東西。
“父親,父親您回來了啊,是您回來了麼父親。”
營陽侯跪在地上,老侯爺冷哼一聲,抬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我要是不回來,你就打算讓淑芬這麼忍氣吞聲的麼,我在地底下都被你給氣的無法安心,你還配當我張家子孫麼!”
老侯爺吼了一嗓子,營陽侯被他訓的不敢吭聲,只是垂著頭,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挨訓。
“你怎麼不說話,怎麼,是覺得我說的不對麼,嗯?”
老侯爺現如今是鬼,一旦情緒波動,身上的陰氣就會散開。
侯夫人帶著張淑芬剛回到她的院子,便有下人匆忙來報,說是營陽侯出事了。
張淑芬大驚,只覺得是自己將營陽侯給氣病了,趕忙詢問下人,可下人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無奈,她只得又跟侯夫人重新返回正堂。
她們到的時候,正堂的門從裡面被緊緊的關上了。
時不時的,便能聽到營陽侯認錯的聲音。
“淑,淑芬啊,我怎麼好似聽到了你祖父的聲音。”
除了營陽侯的說話聲,還有一道粗獷響亮的聲音,讓侯夫人格外的熟悉。
她身子踉蹌了一下,張淑芬也說道:“母親,我好似也聽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真的跟外面的傳聞一樣,老祖宗顯靈回來了?
張淑芬一想起老侯爺,便忍不住紅了眼圈。
倘若祖父還在,一定會給她做主的,畢竟祖父生前最疼愛她。
“快點扶我過去,快些過去。”
侯夫人連連擺手,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正堂中,老侯爺還在訓斥營陽侯,訓的口乾舌燥的,他想喝水,這才發現自己如今已經無法飲用人間的水了,只翻了個白眼,又道:
“你若是知道錯了,明日便去牢房,砍死趙乾那狗東西,我們營陽侯府的人,也能讓他那種狗雜碎給欺辱麼。”
老侯爺一邊說,還一邊埋怨上自己了:“也怪我,你說要是我能多活兩年,淑芬能嫁給趙乾麼,你是怎麼當人父親的,女兒婚嫁前,你難道都不查查趙乾的底麼,你若是用心了,我張家人如今會被欺負成這樣麼?”
老侯爺說著,痛心疾首,錘著自己的胸口。
人死了,最怕後代子孫過的不好。
如今他才明白當年自己父親離世前為何會不斷地叮囑。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哪怕到了地下,他們也還是掛念著的。
“祖父!”
張淑芬將臥房的門推開。
一眼她便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痛心疾首的老侯爺。
她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猛的撲了過去,跪在地上,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