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啊。”
鄭雙大驚。
搖財樹怎麼會噴出血來,這大樹莫非是成精了?
“繼續挖。”
溫蘅半眯著眼睛,鄭雙聞言趕忙揮揮手,示意小廝繼續挖。
不僅這一棵大樹,甚至另外一顆大樹,鄭雙也命管家又找了幾個小廝,拿著鐵鍬開始挖。
“是。”
小廝們也有些害怕,看著鐵鍬上的那些血跡,心有些慌亂。
但鄭雙下令了,他們就只得照做。
“咔嚓咔嚓。”
鐵鍬挖進土中,按理說不該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可這聲音卻越來越重了。
就好似小廝們不是在用鐵鍬挖土,而是在用鐵鍬鏟在人的血肉之上。
“又出血了?”
陳正也有些驚訝,眼看著越挖越深,大樹的樹根都露了出來。
樹坑中,血跡堆積的像是一小片水池一般,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這一下,不僅是陳正,就連鄭雙,也有些慌了。
莫非最近鄭家的一連串禍事,都是因為這兩棵招財樹。
“老爺,挖不動了。”
小廝們還在用鐵鍬往下挖,可下面怎麼挖都挖不動了,無奈,小廝們只得停下來。
“溫大小姐,您看。”
鄭雙拱了拱手,溫蘅上前兩步,指著樹坑的周圍,示意小廝們將這裡全部挖開。
“是。”
小廝們立馬開挖,直至將樹根下都挖空了,這才停手。
“這是,這是什麼,衣服,怎麼會有衣服呢。”
樹根下挖空,露出了幾件腐爛的衣裳。
這些衣裳看款式,好似是幾年前的。
“老爺,這不是您那件丟失的紫金衫麼。”
管家眼尖,立馬就看到了那件最乍眼的衣裳。
這衣裳三年前就丟了,當時鄭雙還發了好一陣火,以為是哪個小廝手腳不乾淨偷的。
怎麼這衣裳竟在大樹下?
“鄭兄,你再看看這樹根,樹根是空的,可大樹卻長的那般茂盛,你怎麼還不懂,只怕這是一個風水局。”
陳正拍了拍鄭雙的肩膀。
鄭雙驚恐之下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直到被陳正這麼一拍,他才看清,這搖財樹的樹根早就腐朽,成了爛樹根,空蕩蕩的一片。
樹根爛成這樣,周圍都是空的,只有幾件衣裳堆積著,且大樹之上,枝繁葉茂,這擺明了就是一個風水局。
雖說陳正不懂這是個什麼風水局,可他的直覺就是這麼告訴他的。
“陳正說的沒錯,這是一個風水局,名為噬運斷財局。”溫蘅說著,示意小廝將那幾件衣裳撿起來,讓管家跟鄭雙細細的辨認。
鄭雙這才發現,大樹下一共埋著四間衣裳,分別是他跟他夫人還有兩個孩子的。
這些衣裳上,都沾染了血跡。
“溫大小姐,這風水局……”鄭雙喉嚨發乾,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這風水局是依託兩棵大樹的,樹根為空,大樹卻枝繁葉茂,其實,大樹吸收的不是樹根供給的精華,而是鄭家人的精氣以及鄭家的運氣。”
溫蘅說著,鄭雙眼睛都瞪大了。
“木生火,但凡有風吹來,這兩棵搖財樹都會生出火氣,這火氣瀠繞在鄭家家宅上方,長期以往,鄭家人都會心火旺盛,平時莫名覺得煩躁焦慮,久而久之,家風屬火,間接的,鄭家名下的油坊就會無故著火,這是一點。”
溫蘅繼續說道:“第二點,火克金,火氣多了,自然就斷財損財,如此迴圈下去,只怕鄭家要散盡家財,且最後還會落得個身體抱恙的下場。”
那人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