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洛陽城,格外的熱鬧,尤其是一些大戶人家府上,更是雞飛狗跳,動靜一直持續到半夜,反而更大聲了。
溫蘅回到永安侯府後,便一直在打坐 畫符。
她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最後發現矛頭都指向溫昕。
不管是何家還是江家,這些人家發生的事都與溫昕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夜,漸漸的深了,溫蘅坐在桌案旁,盯著桌案上寫滿字跡的紙張上,眸光深深。
今晚的月光很濃,光亮透過窗戶打進臥房中落在溫蘅身上,更襯的她眉眼深邃。
“唔,好撐啊,我今晚大概是睡不著了。”
白羽白祈跟著溫蘅回了永安侯府,就住在霞月院的隔壁。
現如今永安侯跟侯夫人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時間官溫蘅怎樣。
他們一心為了溫昕求雨的事情忙活著,只要溫蘅做的事不觸及他們的利益,他們也不會來霞月院討人嫌。
或許是以前飢一頓飽一頓,白羽自從到侯府後,每次吃飯都會吃撐。
看著半空渾圓的月亮,他揉了揉肚子,蹲在霞月院門口,嘟囔了一句,繼續守著。
這兩日不太平,他跟白祈要時刻保護溫蘅的安全。
雖然他們知道以溫蘅的本事尋常人根本傷害不了她,但溫蘅是他們的門主,他們自然要好好保護溫蘅。
“白祈,難道你剛剛沒吃撐麼。”
白羽抬頭看了一眼半空,伸手懟了懟白祈的手肘。
白祈板著臉,冷冷的落下兩個字:“沒有。”
他的飯量沒有白**,每次也不會多吃,自然不會吃撐。
“好吧,一會我再給相夷帶點吃的,這麼晚了,他該吃宵夜了。”白羽伸了個懶腰,又嘀咕了一句,靠在牆壁上,打起了哈欠。
夜晚有些寒涼,可白羽白祈都是修煉之人,自然是不畏懼冷熱的。
“你們兩個還在這裡啊,怎麼還不去睡覺?這裡有我守著就足夠了。”
惠安從院子中飄出來,一眼就掃到了他們兩個。
看他們這模樣,惠安立馬就明白了。
不過白羽白祈真是多餘擔心了,霞月院內不僅有她,還有謝必安範無救呢,誰敢不要命的來?
“你?那我們還是繼續在這裡守著吧。”白羽打了個哈欠,撇了一眼惠安。
他們也能看見惠安的鬼魂,得知惠安身份時,他們還覺得驚詫。
可後來知道了惠安的命格,他們又不覺得奇怪了。
“怎麼,你看不起本公主?”惠安磨了磨牙,做了個自認為很嚇唬人的表情,但白羽根本不怕,反而還輕輕的笑了一聲。
這小公主死的早,還保留著一點孩子氣,倒是可愛。
門主留她在身邊,沒事還能解解悶。
“你……”惠安氣急,雙手掐腰,她正想飄的近一點再跟白羽理論理論,只見白祈身子猛的一動,擋在了惠安身前。
他壓低了聲音,低叱一聲:“噤聲!”
有東西過來了,且這聲音非正常人的腳步聲。
“還真有東西敢來啊,那正好讓姑奶奶問候問候它們,哼。”惠安翻了個白眼擼起袖子,魂魄一飄,直接越過白祈朝著聲源處去了。
溫蘅喜靜,所以霞月院周圍沒什麼人,丫鬟小廝們也很有自覺,根本不會到這附近來。
聲源處在院子的西邊。
西邊有一棵大槐樹,平時這裡就更不會有什麼人了。
“嘶。”
惠安飄到大槐樹跟前的時候,看見那些東西,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羽白祈對視一眼,身影一晃,也跟了過去。
只見大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