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孝子,將老子的話當飯吃了麼,看你如今肥的,比屠夫宰的老母豬都要胖,你是要氣死老子麼。”
齊壽禮衝到齊應跟前,伸手便去擰他的耳朵。
“疼,疼。”
齊應只覺得一隻冰涼的手扯住了自己的耳朵,將自己往上提溜。
他甩了甩頭,下意識的朝著身側看去,可什麼都沒看到,他又覺得自己好似在做夢。
對,他一定是在做夢。
他爹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怎麼可能還扭他耳朵。
“你這不孝子,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老子,老子給你個大逼鬥,看你清醒了麼!”
“啪”的一聲,齊壽禮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將齊應的胖臉都給打紅了。
齊應眼睛一瞪,徹底醒了,身子也被那一巴掌扇的跌坐在了地上。
“父,父親?”
周圍涼颼颼的,齊應捂著臉,滿眼驚恐。
他爹回來了?
他爹顯靈了?
“你這不孝子還有臉喊我,你是要氣死我麼,我走的時候怎麼說的,讓你為官清廉,讓你低調行事,你是都當耳邊風了麼!”
齊壽禮吼了一嗓子,一股冷風直吹齊應面門,將他吹的臉色那叫一個鐵青啊。
“爹,您真的回來了?”
齊應嚇的要死,二話不說,就想往門外跑。
可齊壽禮拉著他的腰帶,一個大力,直接將他扯了回來。
“你還想跑?你是不是想害死全家,是不是想將齊家歷代祖宗積攢的名聲都敗光了才肯罷休啊!”
齊壽禮說著,心痛至極,抬起手,又甩了齊應一個巴掌。
這一下,齊應是真的知道齊壽禮的鬼魂回來了。
是他爹回來了。
“父親,兒子錯了,是兒子錯了,求您別鬧了,您,您安息吧。”
齊應被打的臉都腫了,可卻不敢捂,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他磕的砰砰作響,額頭都紅腫一片,齊壽禮沉默了一瞬,坐在凳子上,聲音低沉:“行了,別跟老子玩這一套,我告訴你,你動了老宅,只怕要不了多久,齊家便要有禍事了!”
齊壽禮恨鐵不成鋼,齊應微微起身,試探的道:“父親,兒子是,是因為老宅太破舊了不能住人了,所以才會修建,兒子並未大動,只是,只是建了幾個,幾個小廚房。”
齊應越說越小聲,他本以為能騙過齊壽禮,可齊壽禮根本不聽他狡辯:“你給老子閉嘴!你若再狡辯,老子直接將你帶走,一了百了,省的留著你,禍害齊家百年門脈,連累老子在地下也不得安寧!”
齊壽禮發火了,整個臥房內的東西被吹的嘩啦嘩啦作響。
一聽齊壽禮要帶走自己,齊應慌了,跪在地上,眼圈都紅了:“父親,父親不要啊,您別生氣,兒子再改回來,立馬就命人改回來。”
“改個屁,你以為宅院是那麼好動的麼,風水格局都被破壞了,你再繼續改,只怕改的更加面目全非。”
齊壽禮氣急:“還有,為父去前是怎麼跟你說的,你這般奢靡鋪張,你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麼,你別忘了,當今陛下一向主張樸素清廉,你此舉,不是往槍口上撞麼,你真是要氣死為父了。”
齊壽禮說著,齊應也害怕了,肥胖的臉上,滿是焦躁:“那父親,孩兒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齊應在外是吏部尚書,掌管著一眾官員跟吏部的事。
可他也明白自己如今順風順水,都是因為有齊壽禮給他鋪的人情在。
齊壽禮在的時候, 齊應都聽他的,所以只要是齊壽禮說的,齊應從不懷疑。
唯一心生不滿的就是日子過的太清貧了,所以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