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大夏朝向來不信鬼神之說,陛下最是忌諱此事,溫大小姐是故意惹怒陛下麼。”
溫蘅話落,一個穿著綠色官府的官員舉著玉笏,開口指責。
周亞夫皺眉,往後看了一眼。
待看見此人,他心中冷冷一笑。
原來是刑部的小官。
看樣子董家跟薛丁是真的坐不住了啊。
坐不住好啊,只要他們坐不住,就會狗咬狗一嘴毛,屆時案子自然會解決。
“陛下,臣倒是不那麼認為,臣以為,大夏朝歷代的規矩是不讓朝臣世家大族貿然迷信於神鬼之說,但風水,也講究好壞,乃是陰陽之交融的關鍵,是以,我大夏朝才會開設欽天監,以表我大夏王朝對神明的敬畏之心。”
周亞夫舉著玉笏緩緩開口。
他一說話,何起跟齊應也跟著說道:“陛下,臣以為周大人說的對,大夏王朝敬畏神明,倘若真如高大人說的那般溫大小姐是刻意冒犯陛下,那麼剛剛一些提議讓溫大小姐來的大臣們,豈不是更冒犯了陛下?”
笑話,溫蘅對齊家跟何家有恩,這裡站著的官吏,少說有一小半受過溫蘅的恩惠。
有他們在,還能讓高展汙衊溫蘅?
做夢!
“啟稟陛下,老臣有話要說。”
營陽侯也站了起來。
他穿著紅色的官袍,大夏朝文官穿綠,武將穿紅。
二品以上的官吏穿紫。
朝中大臣諫言,從來都是激烈的。
可高展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話,竟然引得那麼多大臣紛紛站出來指責自己。
他有些慌亂,下意識的看向董楠。
今日諫言將溫蘅找來,是想讓溫蘅將責任攬過去。
但可恨的是,那些大臣都幫著溫蘅說話。
溫蘅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怎麼有這麼多人護著她?
“你說。”
康寧帝眯眼,營陽侯立馬道:“老臣以為,溫大小姐不過就是一個世家女,且還剛剛從外歸家,且不說不知者不為過,倘若溫大小姐真的冒犯了陛下,可陛下一向寬容,以德服天下,故而也會寬恕溫大小姐,畢竟溫大小姐從小不在京都長大,若真有冒犯,那也該是家中父母之過。”
營陽侯說著,想起張淑芬曾經說溫蘅在侯府過的苦,對永安侯夫婦更加不喜。
所以,這個恰當關頭,他怎麼能不坑他們夫妻一把。
“對,侯爺說的是,聽聞溫大小姐從小不在京都,那自然不知京中的規矩,這都是家中父母疏於指導,與溫大小姐無關。”
朝臣紛紛點頭,營陽侯接著說道:“此為其一,二,是剛剛一些大臣提議讓溫大小姐來的,既然人來了,陛下也問話了,那麼溫大小姐自當實話實說,且白骨一案,本身就極為詭異,此案本該是刑部負責,卻非要推到一個女娃娃身上,此舉,是不是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故而老臣不懂,建議讓溫大小姐來的也是刑部的官吏,說溫大小姐迷信鬼神的也是刑部的官吏,刑部到底要怎樣,難不曾是想借此推脫自己辦事不力,轉移我等的注意力、”
營陽侯一番話說的漂亮及了,更是堆的高展啞口無言,也讓董楠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誰說武將不會說話了,他們可會說著呢,只是要分場合,要分替誰說話。
溫蘅對張淑芬有大恩,營陽侯覺得自己要是不站出來說話,那就是忘恩負義。
再說了,能跟溫蘅這樣的高人結交,也是他們侯府的榮幸。
“陛下,臣女斗膽宣告,臣女不過是在鄉下時曾遇到過一個高人,得那高人指點過一二,這才有了些本事。
但溫蘅自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