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拖不出來?多派幾個人,朕就不信,會拖不出來。”
鍾離豔沒死,反而讓鍾離嘯跟胡律曄等人吃了悶虧,康寧帝別提有多解氣了。
還有白獅白虎這兩個畜生死了,鍾離豔或許有能驅使猛禽的本事,種種堆積起來,讓康寧帝心情大好,暫且都將看臺坍塌一事給忘了。
可那具白骨,是工部跟以前施工人辦事不利的代表,務必要馬上解決。
白骨一日拖不出來,大夏皇室就丟了顏面,更莫要說,吳國的使臣也在。
“是,屬下這就去。”
向洪見康寧帝並未發火,鬆了一口氣,趕忙轉身,這便要再多叫點人去將那白骨拖出來。
彼時,原本晴朗的天空,還遍佈陰雲。
一層層厚厚的雲疊在一起,將整個教練場的上空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周婉轉身,看向教練場之外幾里的地方,發現那片場地的上空有陽光照射下來,跟他們所站的這片天空之下竟是完全不同的場景。
知道此事不尋常,周婉連忙看向周亞夫。
周亞夫經過了周家老宅一事後,對玄黃之術深信不疑,況且,他原本就覺得那白骨被埋在看臺下不是意外,所以,他回過神來,對著康寧帝行禮:
“向將軍且慢。”
他喊住向洪,穩了穩心神,語氣晦澀的又道:“陛下,老臣覺得,那具白骨既是埋在了看臺之下,是跟當初祭天動工一併進行的,以老臣的愚見,莫不如還請欽天監的人來瞧瞧,死者為大,將其好好安葬,也會積攢陰德。”
周亞夫的話說的隱晦,可是皇后聽懂了。
她心神一動,趕忙看向溫蘅,見溫蘅直勾勾的盯著那具白骨,就知道此事不簡單,也趕忙開口:“陛下,周大人說的對,今日看臺雖塌,但好在大家都沒什麼事,如此,一定是祖宗保佑。”
“也好,來人,立馬去傳卜運算元來。”
康寧帝頷首,示意人去將卜運算元找來。
當年行宮施工祭天的時候,也是卜運算元親自來的。
白骨埋在看臺下,不是什麼吉兆,索性讓卜運算元直接來看。
若有不對之處,也能及時的解決。
“陛下,事發突然,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不如陛下跟各位娘娘們先去廣康殿稍作休息吧。”
周亞夫說著,康寧帝也覺得有些疲倦,趕忙讓向洪安排吳國跟鮮卑的使臣一併也去休息。
左右鍾離豔的事已經定了。
只不過以後他要生活在永安侯府,永安侯最近越發的不懂事了,他得找個機會,敲打敲打他。
“太子殿下,肅王殿下,這邊請。”
今日來行宮的一切事宜,都由向洪負責。
他一直帶兵駐守在行宮,對這裡的每一座寢殿,都十分了解,所以眾人的安危,自然也是他負責的。
顧瀾之站在吳國的隊伍中,有些出神。
吳國使臣頻繁的朝著他看去,可是他的注意力都在溫蘅身上,使臣喊了兩聲,他這才回過神來,朝著寢殿而去。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鍾離嘯眯著眼睛,見顧瀾之看著溫蘅的眼神很不對勁,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一樣,摸了摸下巴,眼底滿是邪肆。
顧瀾之莫非認識溫蘅?
那可就有意思了,倘若他們兩個之間有點什麼,陸霆宴又豈能好過?
鍾離嘯不懷好意,察覺到一抹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他轉身,下意識的朝著對方看了過去。
待看到盯著自己的人是鍾離豔,鍾離嘯只覺得晦氣,狠狠的剜了一眼鍾離豔,帶著胡律曄等人走了。
這災星居然如此不聽話,剛剛自己給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