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眼球就立在他腳邊,然後咕嚕嚕的正在看他。
“啊!鬼,你是鬼,滾開,別纏著我,你這個賤人,滾啊!”
那眼球像是活人的眼球一樣,看著梁泊的時候,裡面滿是兇色跟怨恨。
梁泊大喊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鶯歌是他花重金買回來的戲子。
他喜歡聽小曲,鶯歌長的又好看,所以,他就將鶯歌接進了梁家。
可時間長了,他就厭棄了鶯歌,一個月前,他心中不快,恰好鶯歌撞上了槍口,他便讓人將鶯歌的臉毀了,然後又挖了他一隻眼睛。
後來下人說鶯歌死了,他也不甚在意。
鶯歌死了,那站在他跟前的,就是鬼啊。
“公子平時不是最喜歡聽奴家唱曲麼,奴家唱給公子聽啊,公子,過來啊,奴家好冷啊,公子給奴家取取暖可好?”
鶯歌猙獰一笑,他的手一揮,那隻眼球立馬飛了起來。
他淡定的按住眼球,將眼球裝到了那半張臉上,神情越發的詭異兇惡。
“救命,九王爺,殿下,救救我,救命啊!”
鶯歌說著,身子一動,不斷的靠近梁泊。
梁泊嚇的屎尿都出來了,不斷的在地上爬。
可鶯歌跟他身側的男鬼,又怎麼會讓梁泊跑呢。
陰冷的氣息,纏繞著梁泊,他被嚇的大聲喊叫,下一瞬,鶯歌已經動了殺意,枯瘦的手朝著梁泊的脖子索去。
梁泊都要被嚇死了,眼睛都開始往外凸了。
千鈞一髮之際,只聽蹭的一聲。
問天劍猛的朝著鶯歌刺了過去。
“啊!”
鶯歌大喊一聲,瞬間魂飛魄散了。
梁泊抱著腦袋,下一瞬,陸霆宴便從奪命陣中跳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
奪命陣一旦啟動,困在裡面的人,不可能脫身。
女風水師皺眉,手一動,掌心多了一個黑色的骨哨。
吹響骨哨,下一瞬,教練場上的鬼煞群體而動,朝著溫蘅包圍。
袁夢喜歡陸霆宴,暫且留他一命,但溫蘅必須死,否則今日她沒法回去交差。
“雷動,八方,赦!”
鬼煞都聚攏到一起了,溫蘅冷冷一笑,手掐訣,嬌呵一聲。
她的腳,狠狠的在地面上一跺,忽的,半空驟然陰雲密佈,一道雷電直勾勾的朝著奪命陣劈了下來。
“轟隆!” 一聲。
雷落下,陣型內,無數的鬼煞魂飛魄散。
女風水師也被這雷驚的往後倒退,手上的骨哨也剎那間破裂了。
“爾等邪擰,也敢在大人跟前造次,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宵小之輩,也敢張狂!”
女風水師心道不好,剛想走,不曾想範無救卻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跟前。
範無救手上拿著鎖鏈,身上的陰冷之氣比所有鬼煞加在一起都要重。
女風水師大驚,待看見範無救身上的陰差服,嘴唇一抖:“你是,你是地府的……”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便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女風水師認出了範無救的身份,心中不敢相信。
不僅不敢相信,她的臉更是瞬間就變得慘白。
能讓陰差當跟班,溫蘅的身份,只怕是大有來頭。
傳聞地府的判官不僅能操縱生死簿,更能調遣地府陰兵陰差,掌管著陰司一應事物。
莫非溫蘅,是判官。
這怎麼可能!
女風水師心神一凜,她想著一定要將這個訊息傳出去,但已經晚了,半空那道雷,已經落了下來,直接劈在了她的天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