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豔蹲在白虎身旁,手臂不斷地動著。
他背對著看臺,看臺上的人都看不清他的動作。
鍾離嘯眉頭緊皺,眼看著鍾離豔沒死成,他心中無比憤怒,心道鍾離豔只是僥倖,這才沒喪生虎口。
“殺了他,殺了他!”
看臺上,已經有人不斷的在吆喝了。
不得不說今日的比賽,有了白獅白虎的加入,更加觸目驚心,更加令人激動。
莫子謙身側不遠處,另一身著富貴的公子喊著,他身側,也有人在不斷的吆喝。
其實鮮卑人想利用鍾離豔做什麼,這些人心中都清楚。
對於鍾離豔災星的身份,大家自然都避之不及。
大夏朝的人,也都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內有災星會影響運勢,所以,自然希望鍾離豔直接被白虎咬死,一了百了。
“快看,啊!”
白虎沒了動作,看臺上的人只能從班師跟其他的奴隸的表情上來揣測。
忽的。
正在跟白獅對戰的烏圖魯不知怎麼的,手上握著的劍掉在了地上。
白獅抓住機會,直接撕咬住了他的手臂,活生生的將一塊肉給咬了下來。
這一幕,嚇的班師跟奴隸們驚慌失色,他們就站在教練上上,自然看的更清楚。
他們看見,剛剛不是白獅攻擊了烏圖魯,而是烏圖魯的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朝著一側彎曲。
就好似有一個人站在烏圖魯身邊,用大力將掰著他的手一樣。
再看烏圖魯的表情,是那麼的驚恐,不是對白獅的驚恐,而是對他身側莫名掰著他手的東西驚恐!
“啊!”
“噗嗤!”
白獅食了血肉,自然更加狂躁,扯著烏圖魯的手往一側拼命的拖。
烏圖魯大喊一聲,雙眼凸出,裡面滿是血絲。
“鍾離豔莫非會控獸不成?天啊,我以前聽說鮮卑國內有很多馴獸師,能馴養猛獸,也能讓戰馬乖乖聽話。”
“不可能吧,若鍾離豔會控獸,他還能來咱們大夏當質子?早就被鮮卑當成寶貝了。”
教練上場,亂成一團。
所有的奴隸都在擔憂下一刻自己活不了命,只有鍾離豔,他好似察覺不到危險一樣,白虎也不攻擊他。
緩緩的,他站起身,白虎匍匐在他腳邊,溫順的搖著尾巴。
這一幕,引得看臺上的公子哥兒們紛紛議論出聲,就連一些官吏們,也相互對視,彼此用眼神交流著。
若鍾離豔真的有這樣的本事,那麼他在大夏朝為質,自然也是有價值的,如此,只怕鮮卑人要肉疼了。
這樣看來,鍾離豔就更不能死。
只是他的價值到底有多少,只怕這場教練結束後,才能見分曉。
“這……”
鮮卑國的使臣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紛紛不確定的看向鍾離嘯。
他們鮮卑國,豢養了大量的猛禽,但卻不像其他國家的人想象的那樣,他們有什麼厲害的馴獸師。
相反,他們每年馴養猛禽,都會死很多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若鍾離豔有這樣的本事,將他送到大夏,豈不是是一件壞事?
“今日的比賽,還真是精彩啊。肅王殿下,你說呢。”
其他人能想到的事,鍾離嘯又怎麼會想不到。
所以,鍾離嘯對鍾離豔的殺意更濃了。
越是這樣,鍾離豔越是不能活著,更加不能回鮮卑。
想起鮮卑古老的傳聞,鍾離嘯就有些後悔讓鍾離豔跟那群奴隸一起較量。
畢竟,鮮卑皇室,一向以能馴服猛獸為尊,哪個皇子生猛,哪個皇子繼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