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邊的人都過去了, 她還敢如此大膽,是不將皇后放在眼中麼。
“早就聽說侯府不喜歡這個剛找回來的大女兒,一開始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這可是三國宮宴啊,侯夫人不與溫大小姐同行,她又初來京都,萬一……”
“別說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畢竟不在身邊養大,能有多少感情?”
夫人們小聲的議論著,看著侯夫人的眼神都帶著輕視,
便是再不喜歡,也不能做出這樣的蠢事來啊,這不是讓人看輕侯府麼。
如此,不管是侯夫人還是溫昕,都是蠢貨。
只有蠢貨,才會做這樣的事。
尤其是溫昕,年紀也不小了,也不知道勸著點,虧京都的人還說她心善,命格尊貴。
“不是這樣的,是我以為……”侯夫人臉都僵了,想解釋,葛嬤嬤聲音冷硬,直接道:“侯夫人贖罪,老奴要多句嘴,今日這等場合,侯夫人覺得皇后娘娘會打破規矩,單獨讓溫大小姐進宮麼,侯夫人也是做過姑娘的,那便該知道,凡是宴席,都要與家中父母同行,侯夫人先走了也就罷了,怎麼還要怪罪皇后娘娘麼。”
葛嬤嬤最後這幾句話,可謂是嚴重了。
侯夫人嚇的臉都白了,趕緊閉上了嘴。
若再解釋,怕是真得罪皇后了。
溫蘅這孩子,怎麼能如此說她,到底還是不是她親生的,怎麼時時刻刻都在害她。
或許,昕兒說的沒錯,他們侯府,可能是找錯人了,這才找回來一個冤家,溫蘅根本就不是她跟侯爺的親生孩兒。
“臣婦不敢。”
侯夫人只能自吃啞巴虧,心中委屈的不行。
溫昕站在袁夢身邊,見侯夫人吃虧了,只能尋求袁夢的幫助。
長輩說話,袁夢插嘴,不妥當,所以只能袁氏出面。
袁氏是大司馬伕人,她今年年歲三十五六,身穿一身雲灰色雲錦襦裙,外搭淺白色繡梅花褙子,頭上,彆著金花寶石簪。
袁氏是袁志的續絃,比袁志小了十幾歲,在袁家,她只是個掛名夫人,都不如袁夢有話語權。
袁氏很害怕袁志,在家中謹小慎微,但在外面,她就是堂堂正正的袁夫人,因為袁志是大司馬,所以夫人小姐們見她,都是捧著她的。
知道袁志不喜歡溫蘅,又跟陸霆宴是敵對關係,所以袁氏自然要開口說話:
“呦,這便是溫大小姐吧,今日一見,果真生的貌美,今日三國宴席,場面浩大,溫大小姐進了宮,還是要跟著侯夫人一起的,所以還是別跟自家母親拗氣了。”
袁氏滿臉笑意,看著溫蘅,她緩緩又道:“咱們大夏朝,素來尊親重孝,溫大小姐身為人女,又出身侯府這樣的簪纓世家,自家母親犯了錯,便也是你犯了錯,這也對溫大小姐沒好處吧。”
袁氏話落,那些巴結她的夫人紛紛開口,幫著侯夫人說話。
三言兩句間,侯夫人覺得感動及了,更感慨溫蘅這個女兒,還不如外人,對她更加不喜。
“袁夫人這話,本妃覺得有些不妥當,凡是親長,那應該以身作則,親長犯錯,禍不殃及子女,這道理人人都知道,袁夫人怎麼話還反過來說呢。”
要是溫蘅犯了錯,那就是永安侯夫婦沒教好,沒盡到當父母的責任。
還從來沒聽說父母犯了錯,是孩子沒教好父母呢,有這麼說話的麼?
她看著袁氏也真是腦子夠笨,幫忙說話也不會說,怪不得她只能當個傀儡夫人,看著袁志一日一個小妾的抬進府,也不敢多說什麼。
“郡王妃教訓的是。”
被郡王妃懟了,袁氏覺得十分沒面子,咬了咬牙,只能忍下這口氣,誰讓袁志哪怕是大司馬,可郡王妃是皇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