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蘅回絕了?她憑什麼回絕,她有什麼資格回絕,那可都是她的親人,她為何要回絕。”
溫昕抓狂,眼底遍佈血絲。
剛剛那一家子在正堂的時候,她偷偷的跑過去看了一眼,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那一幅幅窮酸樣,若是別人,連進侯府的資格都沒有。
有朝一日,萬一讓洛陽城的人知曉那樣的人跟自己有關係,該會如何笑話自己。
只要想一想,溫昕便覺得渾身狂躁,心中止不住的恨意氾濫。
“大,大小姐就是這麼回覆管家的。”
淺笑的身子縮了縮,聽著溫昕的聲音滿是陰沉,她攥緊了手,胳膊上的傷也在隱隱作痛。
溫昕身邊的丫鬟經常換,不是因為丫鬟們侍候的不好,而是因為溫昕性格格外的暴躁,很喜歡虐待下人。
侯夫人怕外人知曉,所以才讓溫昕身邊的丫鬟輪流休息,輪番侍候溫昕。
就連她,也經常遭受溫昕的打罵,只要溫昕不開心了,她就會用藤條狠狠的抽打自己。
自己手臂上的傷,都是溫昕抽出來的。
想起溫蘅是怎麼袒護茉莉的,淺笑心中十分羨慕。
雖然永安侯跟侯夫人更疼溫昕,但溫蘅對茉莉很好,最起碼茉莉不會捱打,溫蘅也會護著她。
相反跟在溫昕身邊,不是捱罵就是捱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淺笑想著,眼底劃過一絲怨恨,又不得不安撫溫昕:
“小姐,您彆著急,侯爺跟夫人一定會想辦法將那些人都打發走的。”
“打發走?可是一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要是他們能那麼輕易走,現在怎麼還在侯府。”
淺笑不說還好,一說溫昕就更狂躁了。
她揮揮手,扭頭看向門外,:“你跟我再去一趟正堂。”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一定得將溫蘅弄去正堂,讓溫蘅跟那些人綁在一起。
“是。”
淺笑垂著頭,跟在溫昕身後,出了院子。
侯府,正堂。
永安侯跟侯夫人坐在主位上,臉色很是不好。
尤其是永安侯,他的臉甚至是鐵青著的。
前日因為無妄的事他被葛太妃帶到皇宮,康寧帝倒是沒對他做什麼,不過是讓他在宮中跪了一日一夜。
昨晚他才回到侯府,本來想好好歇一歇,不曾想今日這群人就登門了。
“侯爺侯夫人,能讓我們見一見女兒麼。”
主位下,一個農婦打扮模樣的女人站起來,臉上帶著討好的神色。
她生的身材肥胖,個頭很高,一身粗布衣裳好似都要裝不下她那一身肥肉。
因為常年勞作,她的手上全是繭子,指甲裡面還有汙泥,明明也才三十左右的年紀,老的跟四十歲的人似的。
侯夫人看著張巧翠,實在是沒法將她跟溫昕聯想在一起,但她又確實是溫昕的母親。
仔細的看,張巧翠的眉眼,跟溫昕的如出一轍,而侯夫人也明白了為何溫昕從小到大多吃一口都發胖,那是因為她隨張巧翠,都是易胖體質。
“女兒?你們說的是哪個女兒。”
侯夫人耐著性子,語氣淡淡的端起茶,抿了一口。
張巧翠舔舔嘴唇,看著侯夫人無名指上戴的翡翠戒指,眼底閃過一絲貪婪:
“夫人,當年我母親年紀大了,這才將兩個孩子抱錯,如今溫蘅已經回到侯府了,可是我們的親生女兒還沒有回去,此次來,我們是想見一見她的,她身上,到底還流著我們的血啊。”
張巧翠說著,眼圈泛紅,垂下頭,對著自家男人董大海使了個眼神。
董大海翹著二郎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