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鬼。”少年有些不滿。
畢竟,哪個大活人喜歡被別人喊成鬼呢。
“對哦,鬼是說不了人話的,那你是個什麼?”白羽撓了撓頭。
“我自然是人。”少年的聲音似有些無奈。
“人?誰家人穿喪服啊。”白羽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
越看,他越覺得這像是喪服。
不僅是喪服,還有喪帽呢。
“喪服?這是我們門派的統一弟子服,哪裡像喪服了。”少年有些惱怒,將那白色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額頭中間的抹額。
那抹額也是白色的,可奇怪的是,抹額卻沒有綁線,好似一塊磁鐵,吸附在少年眉心中間。
“門派?你是哪個門派的。”白羽一楞,想著少年若是人,能隨意的出入黃泉路,莫非是相門的?
傳聞相門的弟子,眉心間都多了一隻眼睛,跟二郎神似的。
據說他們眉心間的眼睛,是用來窺探天機的,輕易不能給別人看到。
所以,這抹額是為了遮住眉心間的眼睛的?
“在下東派相門相夷,見過幾位道友。”相夷說著,視線看向白羽白祈身上穿的錦袍。
這錦袍他認得,是武當山弟子的服飾。
且這兩個少年,身上有一股天罡純正之氣,四個門派中,只有武當的弟子,身上才會有如此氣息。
且他觀這兩個人的面相,發現他們都不在六行之中,換句話來說,他們都是修煉之人,不過跟相門弟子修煉相術不同,他們修的是其他本事。
“相門弟子?真罕見,我說你們怎麼也下山了?”一聽相夷果然是相門的人,白羽點了點頭。
可相門的人一向喜歡隱居,怎麼也下山了。
“這個,想來我跟諸位下山,都是一個原因。”相夷說著,回想起門中的交代,頗有些納悶。
他們都是為了一個人下山的。
據說那人能改天下大局,拯救蒼生。
他們相門雖然隱匿,不問世世,可關乎著相門生死存亡,關乎著天下興亡,他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門內弟子接到指令,紛紛下山,他也不例外。
可在路過洛陽城城外五十里的津門城時,他發現了一個風水師。
那風水師在津門城下的百草村作惡,他一路追過來,不曾想,跟丟了。
他用了相門秘術,發現那風水師進了黃泉路,這才也追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
相夷解釋著,白羽一聽,得嘞,敢情他們都是為了一個原因下山的。
現在,還都在追蹤那惡毒的風水師。
“咱們現在要去哪裡,那風水師取了百草村百十口村民的魂跟頭髮,想將他們做成傀儡,今晚黃泉路,一旦將他們的頭髮跟魂丟在這裡,那些村民,必死無疑。”
相夷說著,不由得看向溫蘅,渾身一震。
從一開始,這少女就沒說過話。
她的面相,更是看不出有何不同。
可相夷就是從溫蘅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讓他肯定,溫蘅不是普通人。
“那風水師往東南方向逃了。”白羽指著東南面,相夷一楞,否認的道:“不可能,我就是從東南面過來的,若是他也往那邊去了,絕對會與我碰到。”
“什麼?”白羽吃驚,看向溫蘅手上的羅盤。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兩個風水師?
“是傀儡。”白祈看了一眼溫蘅,溫蘅眯眼,指尖捏了一個追蹤符。
符咒焚燒,青色的煙飄向了東西面。
“該死的,那傢伙真狡猾,差點被他給騙了。”白羽從腰間抽出軟劍,足間一點,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