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彷彿來自於古老時代的聲音迴盪在人的心頭上。
那些聲音很悶,像是風聲,又像是有人在你耳邊發出低低的呼嚕聲。
婁正形容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他的臉慘白一臉,大霧散去,他只依稀的看到十字路口孤零零的一碗肥肉飯。
那飯被打翻在地,路過的狗都不吃。
悽慘的喊聲響徹天際,裴紹眯著眼睛,嘖了一聲,下意識的朝著溫蘅看了一眼:“溫大小姐,該本官出場了麼。”
“嗯。”
溫蘅點了點頭,半夜下的霧已經全部散開,張衝的喊聲也逐漸消失了。
婁正頭重腳輕,有種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覺,他想著,一切都結束了。
就是不知道母親現在如何了。
“石阡、柳浩,去拿人。”
裴紹擺擺手,他身後,兩個侍衛模樣打扮的人立馬朝著張衝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們剛走,趙祺瑞便架著馬車趕了過來:“婁大人,你快點來看看你母親,她醒了,不過她吐了好多。太臭了,本世子要被燻暈過去了。”
趙祺瑞捏著鼻子,將車簾掀開。
藉著月光,婁正能看清車廂中老夫人坐著的身影,他眼圈一紅,立馬走上前:“母親!”
“正兒,趙世子都與我說了,我真是瞎了眼,這麼多年才會一直幫張衝,差點害了婁家啊。”
婁老夫人悔恨不已。
她知道張衝是個心狠的,可沒想到他連畜生都不如,竟為了財,給自己吃死人飯,想讓自己被孤魂野鬼上身,控制婁家。
這樣的賊子,活該他死了,不,就算他死了,也該大卸八塊。
“母親,您沒事就好,兒子這就帶您回家。”
婁老夫人是婁正的親孃,便是車廂中惡臭一片,婁正也不嫌棄。
他扶著老夫人,讓老夫人坐好,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老夫人吐出的汙穢之物上。
“趙世子,今晚辛苦您了,下官駕車便好。”
安排好了老夫人,婁正從車廂中走了出來,給趙祺瑞作揖。
今晚若是沒有趙祺瑞跟溫蘅的幫忙,母親可就沒救了。
他以為張衝害母親只是為了要那間鋪子,可沒想到他野心這麼大,居然想控制婁家,控制他。
若是真讓他得逞,那麼豈不就相當於國子監落入了張衝手上?
國子監是洛陽城達官顯貴府上公子小姐進去學習的地方,負責教導這些小姐公子,以便讓他們從小就形成正確的觀點。
同時,國子監每個月都會進行考核,有德有才有能力的人,可被當今陛下親自點閱,獲得嘉獎,日後入朝做官,也能更順利一些。
他這個祭酒官職不大,但若是不注意,也會給大夏朝帶來災禍。
婁正驚出了一身冷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張衝是從哪裡學會的這個陰損的法子,他這樣蠢笨的人,不可能從書上看了就學會了。
“裴紹,你與我去一趟張家。”
婁正思緒沉重,溫蘅像是感應到什麼一般,猛的轉身,朝著四方巷而去。
裴紹神色稍變,足間一點,跟上了溫蘅。
“等等我啊。”趙祺瑞喊了一聲,也追了上去。
“父親,裴大人跟溫大小姐,他們這是去哪。”
婁吽剛剛一口氣跑出了幾里地,又遵循溫蘅的吩咐,將符紙跟自己的外袍燒了,再跑回原地。
剛跑過來,婁吽就看見溫蘅跟裴紹火急火燎的走了,不解詢問。
“壞了,他們怕不是去四方巷了,張衝死了,可他的妻子孩子都還在家中。”
婁正語氣一轉,臉